警察局很杂乱,进入的人都要脱层皮,想到Anna刚才的惨状,我又於心不忍。

    原路回去,用英文询问员警,保释Anna需要多少钱。

    他不耐烦地伸出一个手势,整整八万美金。

    我听完扭头就走,八万美金,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价。

    九点钟,我回到Lostdemons上班。

    三个多月不来,老板的态度极其恶劣,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吐沫星子乱飞。

    我内心已经想好要被赶走的打算,但老板骂完之後,就让我滚去上班。

    大约是因为,我还有点利用价值吧。

    酒吧工作服是黑sE衬衫,贝雷黑帽,我习惯把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纹身。

    Lostdemons多出不少脸生的客人,我调酒第一次收到各种的搭讪。

    男的少,nV的多。

    在这种不堪的环境里,我勉强找回一点自豪感。

    调酒到淩晨,我从酒吧离开。

    此刻万籁俱静,我独自游走在街上,无处可去。

    在破旧的街灯下跟流浪汉坐一会,我起身回到地下室。

    找邻居借工具,把门撬开。

    趁天亮之前把东西装好,拖着行李箱走过一条条街道。

    我不是个习惯攒钱的人,这趟回去身上钱花的所剩无几,周围租房都是半年起租,晃上一整天,还是没有找到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