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要去会会吴家人了。

    “我也很久没见锦姨了,是该去探望下。”乔凤微朝二狗招手,“你可知她近来如何?”

    “一直都是药罐子,以前有你送的珍贵补药吊着,她气色还算不错,自从跟你不往来后,家里穷得底掉,连药都快吃不起了。”提起这个,二狗忍不住替她不值,“姐,吴家人都是不懂感恩的,你掏心掏肺对他们,也没落她们一句好,何必呢。”

    想来,二狗也不知夏秋的真实意图。

    “都是身外之物,不必计较这么多。”乔凤微打算去医馆取些补品再去探望,想从二狗嘴里再套些料,招呼道:“你跟我一块去吧。”

    “姐你何必呢,人家为了躲你,前几天就搬家了。”二狗忍不住发牢骚,郁闷道:“吴渔那贱人,又开始对陆大人蠢蠢欲动,有好几次都在衙门的必经之路偷看陆大人呢。”

    那更要去见见吴渔的,她盯上的肥肉,可不准别人碰一下。

    乔凤微脸色沉下来,“你知道她们住哪吗?”

    见她面露愠色,二狗以为她要去教训吴渔,心里这才舒坦了些,“当然知道,她就是钻到地底下,我都有办法将她揪出来。”

    吴渔搬得很匆忙,收了些细软带着锦氏连夜搬的。夏秋送的满屋好东西,一件也没带走。

    她在城东找了处便宜的破烂院子,除了生活所需的采买,就是每天去城门外守着,其他时间几乎不出门。

    二狗当然不会对乔凤微说,吴家的那些好东西都被他偷偷变卖了。他租了处大院子,让跟着自己的二十几个乞儿不再流落街头,个个有瓦遮头。

    乔凤微狐疑,“她每天去城外,是不是等什么人?”

    吴渔除了家人,在城里并没有朋友。

    不过,乔凤微很快猜到答案,她在等吴泽。

    吴泽自从回到米铺见夏秋,人就没了音讯。他去了哪里,为什么吴渔不在家等,非得在城门口等。

    难不成,城里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吴家?

    一路上,乔凤微不显山不露水,倒还真从二狗那套到不少消息,尤其得知黑水矿的事,更让她坚定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