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头痛道:“你别乱来。”

    二狗不服,“姐,他们就是欺负老实人。”

    “那又如何呢?百姓才不会在乎谁对谁错。”他把事想得太简单,夏秋自嘲道:“夏家如今无家可归,而我又是夏家孙女,如果不施予援手,岂不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夏家人,无非也就是看透这点,才用舆论逼她就犯。

    一旁的吴泽也急得直打转,“东家,你能有如今的光景,是靠自己一步步拼出来的,夏家可一点忙都没帮,净想着搜刮你的好处。两间铺子才开张没多久,钱都押在货物上,咱们现在还倒欠张老板钱,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越想越不对,紧张道:“不行,我得把粮收起来。”万一那帮劳工借机将怒火撒在东家身上,把店里的粮抢了怎么办?他们都敢放火烧夏家,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吴泽招呼伙计,将店里的粮收起来,挂上“盘账歇售”的木牌。

    夏秋觉得他危言耸听了,不过伙计们都支持掌柜的,让东家避避风头。

    风口浪尖上,夏秋出面不合时宜,不过她也没打算让夏家阴谋得逞。

    他们信口雌黄,就别怪她以牙还牙,不能任由流言满天飞。

    夏秋招来二狗,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二狗频频点头,“好,我马上办。”

    另外,夏秋让他去找城东的梁老爷,请他来医馆一趟。

    这位梁老爷,便是当初出五十两买下她的命,给儿子配冥婚的。梁老爷是缺德,但买卖双方讲究你情我愿,夏秋虽然鄙视他,却从来没有找过他的麻烦。

    如今她已是知县的人,相信梁老爷会很乐意帮忙的。

    二狗眼珠子直打转,心中顿时来了主意,忙不迭去张罗了。

    锦氏母子怕她冲动行事,连劝她回吴家躲躲,那帮人看不到她现身,总会死心离开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锦姨,吴大哥,此事不仅关系到我,更是关系到霖县的安稳,躲解决不了问题的,放任不管是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