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胡四少爬上来,抓住胡远须的手哀求道:“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吸多少,平时都不会这样的,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想故意破坏你的寿宴,这才嫁祸到我头上的。”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胡远须怒极而笑,“刚才说没吸,现在说没吸多少。老三,你平时就是这样教儿子吗?”

    他突然怒吼,“你要是教不好,那就让我替你来教!”

    装有五石散的瓶子,猛然砸在地上碎个稀烂,“这些年,我自问待你父子不薄,老祖宗也视你们为已出,家里每年的收入不缺三房那份。可你们倒是厉害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的五十大寿,你们三房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胡三爷身体一哆嗦,全家在祠堂跪下,“大哥,是我管教无方才惹出今天这祸事。今天这逆子是死是活全由你处置,我绝无二话。”

    三夫人赶紧暗中扯丈夫,可不能乱说呀,儿子会没命的。

    胡远须脸色铁青,坐着不说话。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胡二爷清了清嗓子,“你们全部都先下去吧,让大哥好好静静。”

    没有当场按家法处置,或许还有转机。胡三爷这才如释重负,赶紧带着老少离开,其他闲杂人等也一并退下。

    祠堂之内,只留下兄弟俩。

    胡远须猛地拍桌,“老二,老三家也忒不是人了。要不是顾着家宅安宁,我今天非弄死他们不可。”

    “还是大哥思虑周全,咱们若是兄弟阋墙,这不给外人机会了嘛。”老二转了转眼珠子,叹了口气道:“这事不发生也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善后,才能让胡家的损失减到最少。”

    “你有何意见?”还是老二懂他心思。

    “廖同知这个人,别看表面挺忠于你,但私下小动作不断,频频跟各家族商绅有接触,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明里暗里都有手段,难免有天不会背叛咱们胡家,如今他儿子公然在你寿宴上做出此等丑事,正是敲打的好时机。

    至于肖家,大哥你不是看上他在杭山那一带的地了么,那老东西可一直在装糊涂,你跟他明说暗要多次,他都打太极忽悠我们。现在咱们抓着他的把柄,看他要地还是要儿子。至于其他那几个,咱们慢慢来,总归要他们付出代价。”

    胡远须拍板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把那几个畜生都关起来。”

    “就是要劳烦大哥,这段时间怕是少不了要跟他们周旋。”

    “只要对咱胡家有利,这点麻烦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