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统?”

    身后传来她轻轻的呼唤,带着些惊讶。

    赵淮又走了两步,还是转过身,刚好对上她失落的眼神。

    “江娘子。”

    他冷淡的颌首,“赵某公务在身,途经此地,倒是巧了,又碰到江娘子。”

    江暖低头脆弱的笑了笑,原来还是夫人,这会儿就称呼她娘子了?

    江暖虽然嫁人四年,但这具身体的年纪堪堪才十九岁。

    “赵都统真是高洁大义,就算要为国尽忠也要注意身子才行。”

    这是说他伤没好就跑出来做事情了,江暖扫了眼他胸前的伤处,“赵都统公务紧急,我就不耽误了。”

    这是要告辞的意思了,她说完便等着赵淮下一句。

    “公务——”赵淮艰难的接了一句,“不算紧急,手下已经去办了。”

    “那,”江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找到一个不失礼的招待方式,“不知赵都统能否赏脸饮一杯清茶?”

    “可。”

    禅房外,有着现成的茶桌。

    下人很快把饮茶的器具给呈了上来,江暖稍稍挽起袖摆,洗涤干净双手,便开始表演了一手分茶之技。

    指若削葱根,纤纤擢素手。

    赵淮只觉得她不是在分茶,而是在弹奏什么美妙的乐器。

    “赵都统有话想说?”江暖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