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赵淮?”

    她又开始唤他。

    赵淮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里,意识恍惚。

    那柔美的嗓音和柔嫩的肌肤,还有好闻的香气,让他联想到了幼时一直照顾他的乳母青娘。

    那是他人生中唯一得到的温柔呵护,直至此后二十载冰冷苛刻的日子,也无法让他忘记。

    “……青娘。”

    他干裂的唇几不可闻的动了动。

    江暖放弃了挣扎,开始自力更生,总算找到了黑甲的关节所在,迅速的扒掉。

    映入眼帘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胸口处的血液已经凝结,看得出来伤口结痂又挣开,反反复复,已经导致伤口发炎红肿,有化脓迹象了。

    她把他伤口那里的里衣给剪开,先打水用帕子给他清洁周围的肌肤,然后再用白酒给伤口消毒,清创。

    赵淮被刺激的肌肉紧绷,身上条理分明的轮廓线条清晰可见。

    他意识清醒了一些,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

    “用这个。”

    比起剪刀来,匕首最起码锋利一些,少受点罪。

    江暖接过匕首,先用白酒消了消毒,又点起蜡烛,将刀刃在火光处反复烤了烤。

    然后才将刀子对准赵淮胸前,手一抖——

    “嘶。”

    赵淮倒抽一口冷气,牙齿死死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