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把事情的始末跟儿子说了一下,让夏侯仲英忍不住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韩国人,怎么说呢,有好的事情都会往他们自己身上扯。明摆着跟他们没关系的,也会想办法七拐八扯,认亲戚、认祖宗都要拉上点关系,好似这世上所有的好事、所有的进步都离开不他们韩国人的影子似的。

    在韩国也呆了好些年了,韩国人这种恶心的行为夏侯家两父子都感受颇深。为了证明夏侯家父子身上有他们韩国人的血统。还曾杜撰过他们韩国女人被夏侯家的祖先抢回国的事情,连脸都不要了。把神秘的东方人认作是他们韩国人,这种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孝敬你老子我。”夏侯尚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对了,你在拍卖会上不会只拍下了这么一箱拉菲吧?”

    “当然不是。”夏侯仲英笑了笑,道:“托马斯雷德的珍藏可有不少好东西,而能放到拍卖会上拍卖的,更是好东西中的好东西,碰上了我自然不会放过。”

    “好小子,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傻。”夏侯尚现在不小气了,有一箱拉菲打底,他这剩下的小半瓶也不心疼了,起身拿了个杯子,先给自己和儿子都斟上,才继续说道:“什么时候帮我弄点回来,我也不要求多,你拍下的,我只要一半就行了。”

    “一半?老爸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知道那天我买了多少酒吗?”夏侯仲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那天我花了都差不多80万美金了呢,可以说比较经典的大部分都被我给搜刮了。”

    “才80万美金你就得瑟个什么劲?”夏侯尚气道:“比起我留给你的家产,你花的这点小钱不过是九牛之一毛。拿点酒孝敬我老人家都舍不得,白养活你了。”

    “老爸,你那些钱是毒药啊。”夏侯仲英叹了口气,“若想吃下去,就不得不被毒死。”

    “你不甘心?”沉默了一会,夏侯尚轻声问道。

    “甘心又能怎么样?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夏侯仲英呵的轻笑了一声,无奈尽显,“老爸你陷进了派系斗争的漩涡,现在还被当成攻击的缺口,而且最让人心寒的是,你所在的那一派竟还有不少人想把你当成弃子。舅舅为此都有些无能为力,只能倚靠上俞家,才能让你免除牢狱之灾,我还有什么选择?”

    夏侯尚沉默,心里却充满了愤怒。他做了多少事,又给那些人送了多少好处,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刻,那些人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

    更让人气愤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然而国内的人为了各自派系的利益,不仅罔顾国家的利益和他的付出,还想着算计他。

    夏侯尚其实是心如明镜的,之所以发生这一切,是因为他赚到的钱实在太多了,多到没有几个人能经受得住诱惑的地步。政治一向都是血淋淋的,在利益面前,什么友情、什么国家利益都是假的,至此,他深有体会。

    “老爸,你说……”顿了顿,夏侯仲英迟疑的说道:“如果放弃那些钱,买那帮人来力保你,然后我们脱离那个圈子,以后再也不碰政治这玩意儿了,你说有没有可能?反正我现在也能赚钱,身家虽然和你没法比,但是保我们家一世无忧还是没有问题的,最关键的是,我的钱和那些人没有瓜葛,而且都在国外,很干净。”

    “难道你想让我以后靠你来养活?那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夏侯尚忍不住气道。

    “嘿嘿……”夏侯仲英干笑两声,也知道父亲一个站在山顶上的人物,若是一朝失势,被打落尘埃,还要靠儿子来养活,这种生活必然会让他无比的憋屈,比杀了他还难受。

    夏侯仲英确实想过放弃国内的资产,虽然心里难免会有所不甘,但是和被人操控的感觉比起来,他心里更加不甘。

    苏格兰裔美国人帕特里克.亨利一七七五年三月二十三日于殖民地维吉尼亚议会演讲中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自由,毋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