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脑子,大抵是想不出那些主意来的。

    就算当初是因为言玥而大着胆子谋反也不可能,没脑子就是没脑子,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因为刺激而忽然出现的。

    景瑜听此也没继续辩驳,只瘫坐在榻上,低着头,声音像是带着几分嘲弄,“不知道太子殿下将草民带至此地,想要做些什么?难不成如今的草民对于太子殿下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吗?”

    顾卿澜不太乐意的开口,“本宫能理解皇叔经此大变身心俱疲,口中说不出好话也实属寻常,但若不是太子殿下救下皇叔,只怕此时,皇叔早就成了那女子采花路上寻寻常常的一朵了。”

    她的夫君,平日里她自己说说话挤兑一下便算了,面前这个又算的了什么,与他好言好气的竟还招来冷嘲热讽。

    景陌听了这话感动心软的同时,又忽然想起昨晚装扮成女子模样在景瑜面前晃悠,不觉便移开了视线。

    顾卿澜的话将景瑜的记忆一下子从现在拉到昨晚,他想起那两人的相貌,然后抬头看向他们。

    他为何觉得,昨晚那两人的相貌与太子和太子妃极为相似。

    不,不应该说是相似。

    准确的用词,应该是一模一样。

    “昨晚那两人……”

    没等景瑜将这话完整的说出口,景陌便眼角微颤的岔开话题,“说来昨日在皇叔的房间见到牵机酒,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景瑜的注意力果然被岔开,他无力的笑了笑,面容惨白,又显得几分可怜,“如今我是想死,都不能了吗?”

    “自然不能。”顾卿澜的声音更冷,像是冒着寒气,“皇叔身上背负着许多人的性命,就这么死了,也未免太轻易了。”

    “欠债还钱,以命抵命,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皇叔的罪,并不是用自己的命就能轻易抵上的。”

    景瑜被说的有些恼怒,面上都带着潮红,“你一介妇人,怎敢妄议朝事。”

    “牝鸡司晨,凤在上龙在下,难道这便是顾家的家教吗?”

    “且不说这无关国事只是家事,就算是国事也谈不上牝鸡司晨,谋逆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太子妃出身顾家,这样的感觉自然要比常人强上千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