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辰后,我会与他见上一面。”

    娄堰眉间轻挑,“你想做的事情,不告诉我,也不告诉小师妹,最后竟会选择告诉他?”

    谢容辞嘴角不觉泛出一丝苦笑,“思来想去,却只有他,才能办到这件事情。”

    他不得不承认,就算没有身份的阻隔,没有当初的那一道圣旨,比起他,那个男人更适合小师妹。

    娄堰心中有些烦闷,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手指不耐的敲了敲石桌,“他会信你?我见过他,他并不像是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性子,更何况,他若是知道你的心思,大约还没能说上几句话,就要人把你拿下了。”

    “不会,为了他景氏的江山,也为了他的太子妃,他会选择与我合作。”

    大约是习惯了痛楚,谢容辞此刻竟也能轻易的将太子妃三个字说出口。

    他在心里,已经承认了她如今的身份。

    他至此,对她再不能表现出男女之间的情爱。

    娄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浮现出疲累之色,“罢了,大师兄你要做的事情,我是拦不住的,我只希望你记得,你是谢容辞,并非容辞,你的身后是神医谷,而并非那劳什子容氏。”

    娄堰站起身,一手将蜷缩在角落的玉蚕拎起。

    走了几步又顿住,他半转过身,目光散乱的看着不远处的锦鲤池子。

    天冷的时候那些锦鲤便懒得动弹,如今天热了,仍是慢悠悠的晃着,时不时甩下尾巴,池子表面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还是告诉小师妹,否则你想唱的戏,说不定会真的落入现实之中,当然,如何选择,还在你自己。”

    “你荷包里的药粉,方才我说了之后你的神情微变,想必这药粉对你来说,是起了效果。”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如今想来,你的心里并不能完全忘记那些念头,既然不能忘记,不想忘记,那便顺其自然吧。”

    “极力遏制,只会起到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