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抬头,对上靖王满是愧疚的眼,微微一笑,总算是解释清楚了。靖王抬起手,迟疑地o了o无忧的头“爹对不起你。”

    无忧轻摇了摇头“这事,不怪爹。”扫了眼地上的两具尸身,轻抿了抿chun“这里的事,还得爹来处理。”

    靖王看向云仙的尸身,心里不知是何种感觉,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王妃,哪知到头来,揭开面具,居然会是这样残忍凄惨的事实,可怜,又可恨,苦笑了笑“你放心去吧,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无忧能理解父亲现在的心情,一个自认为相依相伴二十年的伴侣,突然变成了杀死妻子的刽子手,将会是何等的痛苦。

    这时再多安慰的话,都会变得苍白无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父亲安安静静地自动消化,辞了父亲,退了出去。

    出了院门,见开心斜靠在一棵树下,手中把玩着树叶,见她出来,扬眉一笑。

    那阳光般的笑容,让无忧沉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定了定神,走到他身边“走吧。”

    开心丢掉树叶,与无忧同乘一骑,一夹马腹,急驰而去,直到远离了别院,才慢了下来,任马儿慢慢自行行走。

    无忧回头“你为什么不问我,成没成事?”

    开心垂眼下来,勾chun一笑“我知道你一定行。”

    无忧深吸了口气,仰头望进他的眼“你知道王妃并非我这一世的亲生母亲?”如果开心知道,为何不让不凡知道,虽然开心是想由他一人承担下后果。但这个理由不充分。

    开心轻嘘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赌对了“其实不凡他们同样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不敢赌。”

    这一点,无忧不会怀疑,无论是不凡还是宁墨,或是惜了了,无一不是人精,按理她出世之前。飞来彩鹭,做为母亲的人,不会不知,就算双胞胎要留一舍一。舍的也不该是她。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怀疑。不过可以说当时生产太过辛苦,神智不清,所以即便是怀疑。却不敢下决论。

    “那你为什么敢赌?”

    开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无忧“我去靖王府查探的时候,找到了这个。”

    无忧拨开瓶塞闻了闻,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离hun?”

    当年西越宫里失火。事后,我悄悄潜进宫里看过。虽然到处一片焦黑,但隐约还残忍着这股味道,不过当时,我年纪太小,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也就没去多想。后来进了常乐府,认识不凡,那时不知他是我的二哥,更不知他便是当年西越小公主的驸马子言,但他心脏不好,不时地会有所发作,他的病由宁墨治着,严重的时候,宁墨会让他进行水疗,经他浸过的水中就隐约会有这种味道,当我得知他这病根是烟熏炙伤落下的,就开始怀疑,顺着这条线,一路查过去,最终查出他就是当年无忧小公主的驸马子言,而且是我的亲二哥,而宁墨却是我的亲弟弟。我知道这件事一旦抖出去会是什么结果,而且我发现他留在常乐府是有所意图,于是瞒了下来,甚至不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那会儿,我就感觉,那场火不是那简单,于是暗探那味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但一直没能查到,直到二哥派我暗查靖王府,无意中竟得了这个。刹时间明白,王妃在那场火中做了手脚,同时知道二哥早就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