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诧异挑眉,目光不禁落在了容舟身上好一番打量,又转向晏染忍不住抿唇偷笑,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倒也般配。”

    晏染微怔,一时间竟未有反应,倒是花泠察觉到了不妥急忙喝住:“祁贵妃!”

    祁韵懊恼掩唇:“是我说错话了,还请殿下勿恼。”话虽如此,眸中却是带着点点笑意,带着些嘲讽。

    晏染总算明白了,祁韵的出现恐怕不是偶然,而她所谓的久闻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的目的也不过是挑衅。

    “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晏染忽然起身,脸色略显苍白。

    “殿下怎么这般急?不妨再坐坐。”祁韵诧异,伸手想去触碰晏染却被人挡住。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容舟,厌恶地皱紧了眉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拦本宫?”

    “祁贵妃,殿下不喜欢旁人触碰。”容舟面无表情地垂眸,丝毫没有让开的打算。

    祁韵性子娇蛮,后宫中何时有人敢这样对她,一时间气急冷笑:“一个血脉低贱的殿下倒也是金贵。”

    一句话让众人皆是错愕。

    花泠眉头紧蹙,急忙去拦,生怕祁韵再说出什么放肆的话来,却被祁韵拂开。

    晏染抿唇,脸上血色尽褪,眼神闪烁。她伸手去扯容舟的衣摆,迫切地想离开这里。

    容舟却是猛然抬头,看着祁韵的眼神一下子冰冷起来:“长公主的出身岂是你能议论的?娘娘可是入宫前没学过礼仪?若真是如此,不妨同陛下说说,打出去重新学学再进来也不迟。”

    “放肆!”祁韵扬手的瞬间晏染脸色一变,却是来不及阻止。

    祁韵下手极重,让容舟的脸颊迅速肿起,长长的指甲刮过还留下几道血丝。

    晏染拽住容舟的袖摆去瞧他的脸,在看到伤口时眼眶瞬间红了,但并未多言,而是抬眼看向祁韵:“祁贵妃未免欺人太甚……”

    “殿下既管不好奴才,本宫替你管管又有何不可?”祁韵回望晏染,在触及她阴沉的目光时愣住了。

    “我说过了,容舟并非奴才。”晏染身子轻颤显然是气极了,拽着容舟袖摆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又忽然松开,高高扬起了手,让祁韵本能地缩脖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