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润知趣地向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比嬴惑往日要纯粹数倍的金红色火焰从他手中的剑身上流转而出,裹挟着令人讶异的神性以及恐怖的能量。旱魃早已向后退了数十米,努力用自己的妖力治愈着断掉的手臂,却看到了这遮天蔽日的火焰。

    这一幕,甚至让人如临白昼。

    它试图催动起自己的火灵去对抗嬴惑,却发现这周身的火灵仿佛不听它使唤了一样,竟丝毫不回应它的呼唤就连旱魃自身的妖力,都变得有些难以催动。

    这根本没法打!!

    “凡火也妄想和我争辉?”嬴惑一挑眉,袭向了旱魃。

    像是利刃切割皮肉的声音骤然间在敖润的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则是火焰燃烧的“滋滋”以及“轰轰”声。什么东西被烤焦的味道霎时间弥漫在空气中,钻入了敖润的鼻腔内,苦涩又难闻。

    他屏住呼吸,片刻后,火焰逐渐散去,一尊焦黑而被洞穿了胸口的巨物,展露在了二人面前。

    旱魃应是死了。

    望着这一幕,敖润沉寂了片刻后,缓缓向嬴惑走去。

    然还没等敖润走到他跟前与他说上两句话,嬴惑突然间像是泄了气一般,整个人身形一垮,脚步虚浮。火焰在他的周身尽散而去,人类的样貌重新浮现了出来。

    他把手中的剑当作拐杖一样支撑着,急促地呼吸着。敖润见状,将手放在他的后背给他输入了自己最为纯净的水灵之力,治愈并修复着他的身体。

    约莫半分钟后,嬴惑才略微缓过了劲儿来,直起身子对敖润有气无力的道了个谢。

    现在这具身子再怎么说,也仅仅是人类之躯罢了,强行神化对嬴惑带来的损害不可估量。但为了拿起自己的流炎剑斩杀作乱的旱魃,给自己总是纠结的内心一个交代,他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双眼还有些迷糊,脑子里也嗡嗡的。嬴惑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敖润,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

    敖润:?

    嬴惑此时的掌心带着些寻常人没有的温度,温热至极,揉他头发的动作又格外轻柔,一时间却也令敖润舒服地不忍推开他的手。

    见敖润只是一脸懵比,没有反抗他又或者对此表现的不满意,嬴惑突然上头。他上前几步,变本加厉的凑了过来,试图再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