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晏景从背后贴着他的耳,说:“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嫁进来那日,咱们没拜过堂,没喝过喜酒,没有高堂、天地见证,该有的什么都没有,对我来说是一场空白,对你来说是一场羞辱,那样的婚宴不算婚宴。我是要娶你的,不是让宫里的人赐婚,而是我求你嫁给我,八抬大轿,高堂神明,哪里都不亏待你。”

    “……”谢懿眼波轻晃,没有应声。

    秋晏景顿了顿,声音微哑:“我说错话了,我不该惹你生气,我错了,珩之。”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谢懿说:“反正我是看不上你这自找死路的短命鬼!”

    “没办法的,珩之,没办法。”秋晏景磨着他的耳廓,“我知道那药吃得越多,我这身子毁得越多,但不吃不行的,会疯的,我不敢吓着你。”

    “你……自我进府,你是不是天天都在zj听起来没那么颤抖。

    “江大夫控制了剂量,没那么严重。”秋晏景将谢懿转过来,一字一句地说:“别担心,珩之。”

    “你可以zj他,诡异地越来越冷静:“你可以zj控制得住,为什么不试试?”

    秋晏景沉默地看着他,眼里竟溢出从未出现过的悲伤,他叹了口气,像是臣服,也像是服软,他说:“珩之,你知道八年前我为什么要去战场吗?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疯起来就想杀人,府里的人都拦着我,可他们我一个也不敢杀,他们都是替我卖命的人,我珍惜他们,所以zj我向先帝请命,去了战场,那是他第一次同我生气,可我还是去了。”

    “……我记得。”那段记忆就像是藏在zj能挖出来,谢懿仿佛置身昌平宫,他亲眼看见先帝大发雷霆,也亲眼看着秋晏景决绝沉默的背影彻底远去。

    “当时我就在zj内殿偷听,我后来还安慰先帝,我说……我说王爷是想建功立业,是想替兄长分忧。”谢懿抬眸,像是雾里看花,有些迷蒙了,“那时候你才十六岁。”

    秋晏景说:“父皇去的那年,我六岁,皇兄初登基,和如今的小皇帝一个样,受困于太zj后是皇兄的亲生母亲,他一登基,她便zj垂帘入朝堂,跨过皇兄做了东秦的主。那时候我母妃还没死,她忌惮太zj后,总是嘱咐我少出门,自己也封了宫,从不出去。她死的那一年,我十岁,我还记得那一天老太zj傅把我带出宫了,说要教我画江山图,我跟着他出了宫,再睁眼便zj到了阜州。院里挂着白灯笼,他跟我说,母妃没了。”

    秋晏景笑了一声,散乱的长发打在zj他的眼尾,堪堪挡住艳红的悲鸣,他看着谢懿,语气尤为认真zj没了,你敢信吗?我不敢,我不服,我要真zj去,南叔拦着我,他是父皇身边的暗卫统领,就算我武学天赋再高,当年也挡不住他的剑。我没回zj去,母亲死了,我连尸体都看不到。但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秋晏景的状态很zj质的疯狂和执拗,他的杀意毫不遮掩,正想将人撕成碎片。

    谢懿伸手,颤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宸九,来我这儿,来我这儿啊!”

    秋晏景没去谢懿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