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晏景隔着椅背与他亲昵相碰,语气轻柔:“嗯,同我讲讲?”

    “请不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表达类似于威胁逼问的意思,好吗?”谢懿拿着笔往后戳,被逮住了作恶的手也不着急,继续耍他的嘴皮子威风,“夫君这么聪明,哪里还需要我讲?”

    秋晏景取出他指尖的笔放在一边,却没有放开他的手,依旧轻轻握着,说:“国土之大,人口众多,就算要查,至少也得三日,珩之却这么早便掌握了他们的来历,难道珩之是早有所察?你身边除了无岭,无人可用,难不成真像话本上所说,珩之的情郎还在外面?”

    还没忘记话本这茬!

    谢懿咳了一声:“夫君可别借题发挥,我啊,就是猜的。至于夫君说的‘笃定’二字……我当然要笃定了,否则怎么和穆璁谈交易呢?不过事实证明,我运气好,猜对了,凶手还真是沈枫呐!唉!”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运气这么好,我也始料未及,看来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呢!”

    秋晏景笑:“你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什么人吗?”

    他们此时好像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两颗脑袋亲昵地碰在一起,近得让两人产生了一种错觉。秋晏景觉着好似他呼吸重一些,都是对谢懿的一种侵略。

    而谢懿不然,他借着暧昧的氛围发散思维,顺口戏弄道:“像夫君的小心肝?”

    秋晏景摩挲着他的侧脸,看着因为怕痒的人下意识往旁边躲去,而又被他的手臂挡住的模样,然后趁机贴近了那只染了红云的俏耳朵,说:“像要受了刑之后才会乖乖说真话的……”

    他故意顿住,圈住谢懿的手臂也跟着故意往旁边一收,谢懿脑袋一弹,他便轻而易举地吻住了那处。

    “小dang妇。”秋晏景的声音闷闷的,因为被鲜嫩可口的食物堵住了。

    谢懿抬手望着上面,可广阔的天被屋顶挡住了,他逃不掉,只能被困于方寸之地,被人用推不开的怀抱锁着,被温热的气息裹住了左耳。

    耳朵快要被烫烂了。

    他喘了口气,低声应:“别上刑,这一下就受不了了。好夫君,你——啊!”

    尖锐的刺疼从左耳垂向四周传去,紧接着便是坏人带着坏心眼地安抚,耳垂被含住,谢懿颤栗。

    秋晏景直起身子,嘴角衔着半边春色,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道:妖精。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