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正厅里,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面对榕音那浑然天成的皇家气质,周静雅此刻哪里还有平时的骄傲自满,满屋的下人看到当家主母这般惧乎周榕音,想她平时趾高气扬,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些被她平时磋磨过的丫头更是不屑。

    榕音见周静雅一个劲的讨好赔笑,率先出声询问胭脂被带到左府的事。

    周静雅见榕音面色未改,一时拿不准周榕音的想法,只得据实相告“公主,臣妇不知胭脂小姐是否来到楚家做客,可否容臣妇传管家来一问?”

    榕音见周静雅态度尚好,也不刁难,只道“这自然可以,郡主妹妹太过客气了。”

    周静雅听到这,吩咐身边的大丫鬟去寻管家楚成达,又与周榕音闲拉着家常,大多时候都是周静雅一人再说,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这边的楚成达听到来人禀报,向着胭脂赔不是,引着胭脂到大厅,一路上战战兢兢。

    一进大厅,胭脂看到坐着的自己公主舅母,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走上前去,对着主位上的周静雅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只是这礼竟是男儿礼节,周静雅有些不解。

    榕音见到胭脂行的礼,忍俊不禁,拿着手帕掩嘴偷笑,收到周静雅投过来的视线,一本正经的说“我家胭脂,自幼性格豪迈,不拘于小结,郡主妹妹不必惊讶。”

    周静雅面对榕音,也无法指责胭脂不懂礼数,刚榕音可是说了,我家胭脂。这是将胭脂划在了赵家,虽然胭脂只是赵家的表小姐,可榕音称之为我家的,这其中的疼爱和袒护,周静雅可是明白的很。

    笑意满面的说着“这有什么的,公主可是说笑了,胭脂小姐的性格实属可爱,我喜欢的很哪。”

    满屋的下人看到周静雅这般的讨好做派,在看周榕音的天家气质,感叹周静雅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个个都憋着笑。

    胭脂行完礼后,规规矩矩的走到周榕音的身边,扯着周榕音的衣角,故作委屈的说到“舅母,胭脂刚被欺负了。”说的十分委屈可怜。

    门外的楚成达听到胭脂的话,走进屋内,福身向周静雅行礼后又向周榕音,胭脂行礼“小的楚府管家楚成达见过七公主,见过小姐。”榕音装作没听到,没有发声,周静雅见此,知晓榕音是在为胭脂出气,也不好开口让楚成达起来。

    那楚成达长在边陲小地,哪里见过周榕音这等有身份的人,见过最有身份的人就是当年下嫁楚家的静雅郡主,现在知晓自己刚刚得罪了赵家小姐,公主亲自上门要人,内心惶恐。

    过了好一会,榕音也没听到周静雅出声,想那周静雅也是无用,连自家的奴才都管不了,让我的宝贝胭脂受了好大委屈。缓缓的出口“噢,瞧我,竟忘了楚管家还在行礼,免礼吧,楚管家可不要记恨啊。”

    楚成达听到榕音让自己免礼的话,准备直起腰来,然后榕音的后一句话,让楚成达内心大骇,不但没有起身,反而又直直的跪了下来,“小人不识小姐玉容,对小姐无礼,还请公主恕罪。”

    周静雅此时也插不上话,想着自己和周榕音是平辈,不好说和,若是自家婆婆楚老夫人,毕竟是周榕音的长辈,想她也不会多加刁难。随即着人请老夫人过来。

    周榕音见楚成达这般说,也顺着话头接了下来,“哦,那你说说,你是对胭脂小姐怎般无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