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洲对金暖也有了另眼相看的冲动,但这种另眼相看还不足以改变金暖给他的第一印象。

    谢新洋站起来踢了踢戚洲:“你别总一副对他有意见的样子,他刚来,不了解状况,说话直接也是正常的。再说,性格直一点总比表面看着随和无害,实际满肚子坏心眼强。”

    戚洲冷哼道:“他直不直接不我管,但他直接出柜的行为,实在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弄得咱们现在都得将就他,就很烦。”

    “嗐,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考量。”

    的确会存在一种情况,就是有人直接阐明了自己的“特殊”,会让这原本不算多特殊的事,迫使所有人都变得谨慎起来。

    戚洲将耳机还给楚痕:“我是怕他的自我影响到咱们团,到时候所有人都麻烦。”

    说完,戚洲就倒水去了。

    谢新洋作为团里脾气最好的,不禁对楚痕道:“队长,你不管管?”

    楚痕重新戴上耳机:“我不是幼儿园老师,让他们自己处吧。”

    谢新洋抓抓头发,觉得也是,强行让人家看顺眼很不现实。

    “对了。”楚痕一边重新播放音频一边道:“你跟阿洲说一声,音频这事先别提,以免让金暖觉得我们是不放心他的实力,特地要来听的。”

    “明白明白。”谢新洋应着就去找戚洲了。

    金暖和方寄聊着聊着,就熟络了起来。方寄其实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社恐这个情况严格来说并不是病,这种人对和陌生人接触,或者去办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事,会产生焦虑,由焦虑生成恐惧,甚至有的只是因为想太多。但面对熟人这种情况就会自然消失,甚至从被动地需要对方找话题变成了自己也可以找话题,话还不少。

    方寄是队里的副主唱,和金暖一样,两个人在唱歌上下的工夫比其他方面要多,聊起喜欢的音乐和歌手,也是话题不断,仿佛“自闭兔子”得到了进化。

    “我这里有很多关于词曲创作的书,你要是有需要,可以随便拿。”方寄打开书桌下面的小柜子,里面横七竖八地塞了许多书,爱惜程度远远不及那些乐器,很多书都塞变形了。

    “好。”这些对现阶段的金暖来说毫无用处,不过方寄的好意他是心领的,而且以后说不定能用上呢。

    成团后,每天的饮食公司是有补助的,金暖的晚饭标准也比之前好了许多。晚饭吃得很平静,方寄凑在金暖跟边和他聊着天,谢新洋不时要插上几句,楚痕吃相很好,话说不多,戚洲也没有针对金暖。

    总之,第一天入团,金暖对新的团体生活可以打六十分。扣掉的四十分全算戚洲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