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喝醉的时候都说过些什么?

    温故将“国风音乐节”的宣传单递过来,盛知新来不及尴尬,匆匆扫了一眼,就看见上面一行大字:

    “为庆祝建党100周年......”

    果然,十分契合题意。

    盛知新长舒一口气,从旁边拽来一本草稿纸:“那就先定个调......”

    巫桐拿着他那面木鼓坐在盛知新对面,俨然将他当成了民乐学习之路上的明灯。

    “我们降几个key比较好?”盛知新转着笔,“还好葫芦丝是九孔的能吹高音,大部分谱子都不用改,那只要......”

    他拿着纸笔自言自语,在草稿本上抄写下简谱,刚改了两句,身边就凑过来一个人。

    盛知新撩起眼皮,看见不远处架着的摄像机正孜孜不倦地工作着,心下了然。

    自己被温故钦点为负责人,在综艺播出时镜头肯定要比一般人多得多。如果想多点镜头,过来蹭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说对吧,艾新?

    他心里冷笑着,往旁边撤了撤,不太想离艾新太近。但哪知道这位却是个很有毅力的,以为盛知新在给他让座位,施施然地坐在了空着的另一半垫子上。

    身边人轻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在盛知新脖子的皮肤上,闹得他心烦意乱,但正对着摄像头,又不好起身走人,只能咬牙忍着,手上的铅笔在草稿纸上划下一道重重的黑痕。

    “小盛真厉害,”艾新说,“真羡慕会写歌的人。”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之前不得志的时候曾将我的草稿纸踩在地上或者撕碎了扔掉,说写歌有什么用该糊还是糊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盛知新眉心蹙了下,如坐针毡,低声道:“你他妈不贴人是不是不能独立行走?”

    “小盛,我们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吗?”艾新叹了口气,“之前在岛上的时候也是这样,你写,我在旁边看,那个时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