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虚不躲不避,只是轻轻一剪,就将她反手压在了自己的膝下,活像她跪在地毯上主动负荆请罪的模样。

    叶棘本以为这位牧公子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瞎子,没想到他出手轻快,在宽阔的马车中无甚响动,轻而易举地就将她钳得动弹不得。

    很显然他非但不是瞎子,反倒视力相当清明。

    “姑娘在马车中藏了一路,可是武侯要找的人?”

    牧碧虚不动声sE地看着眼前泰然若素的少nV,她圆圆的眼睛中一双瞳子漆如点墨,面庞带着一点儿孩童般的稚气,嘴唇微嘟下巴尖尖。

    业已被他制住,神情却并不十分慌张,反过头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只在他脸上打转。

    “公子如果怀疑我是在大梵音寺中作乱的盗贼,为何刚才不在方才将我交给几位武侯?”

    单看长相,大约会觉得这少nV稚弱可欺。

    然听她声音,观其神态,却知道这少nV颇历世情,并不十分年幼。

    牧碧虚无偏无倚地道:“武侯既说并未损失财物,便无从断定盗贼真有其人。”

    如果将这妙龄少nV交给几位武侯,此时离凤京城尚且有一段距离,焉知她落到五大三粗的武侯手中会有什么遭遇?

    近年来天下重定,不时有山贼流窜作乱。

    乱世治重典,朝纲常有些矫枉过正的倾向,遇有风吹草动则紧张不已,为了杀一儆百,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屈打成招,含冤下狱者也不在少数。

    真相不明,他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地暴露这位少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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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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