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这句话。

    他侧眸盯着少年脸上细小的绒毛,虚浮在白石飞鸟脖颈上的手掌微微用力,直接握了上去。

    手掌和脆弱的脖颈紧密贴合,正在规律跳动的颈动脉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求生的本能让白石飞鸟感到了害怕,危机感顺着神经攀上,让少年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如果放在平时,白石飞鸟有七成的把握认为中原中也不会伤害自己,现在他却拿不定主意。

    他现在动弹不得,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恐慌感麻痹了他的大脑,各处感官却不合时宜地敏感了起来。

    比如夏季的夜风透过衣物,凉意直接覆盖在了皮肤上,骨节似乎都要因为这种寒凉而逐渐僵硬。

    再比如中原中也的掌心炽热,仿佛脖颈的皮肤下一秒就要在他手中融化掉一样。

    虽然白石飞鸟现在的大脑乱糟糟的,但是这种冰与火的对比却是无比清晰,神经将这一信号反馈给大脑,一旦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对比只会愈演愈烈,直到他难捱地呜咽出声。

    中原中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双水润的碧眸露出求饶的神色。

    少年咽了口口水,喉结在手掌的覆盖下只得小幅度地滚动一下,这种肌肤紧密贴合、密不透风的感觉逐渐转化为一种微妙的窒息感。

    白石飞鸟的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清凉的空气在此刻成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然而这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中也先生,我真的不是为了他。”

    思绪混沌成一团的少年顺从于本能向强者屈服,他声线颤抖地说出这句话,似乎是希望男人能够在此时给予几分怜悯。

    赭发青年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转而扣在了少年另一只手腕上。

    “是吗?”

    中原中也吐出两个字,夹在少年腰侧的膝盖紧了紧,似乎是在无声地提醒他要说实话。

    腰侧是白石飞鸟很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