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思达说完,然后低声说:“悉昙无量,施主,你参悟了吗?”

    李大牛摇摇头,原本以为会听到一个精彩的故事,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类似公案的故事,这种打哑谜,他可不愿意猜测,

    而且李大牛怎么听都和佛教的教义向违背,这个故事有点黑暗了,他看着巴思达,然后说:“圣僧,情恕我愚昧,我实在不知道这说的什么。”

    巴思达听到这话,叹气一声,行礼之后站起身来,然后再次说:“既然施主没有头绪,那么贫道就不多叨扰了,息檀无量。”

    说完,巴思达就转身离去,见到这个和尚离开,李大牛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和尚不纠缠也是一件好事,他对于这种人没有办法,不搭理的话,那么巴思达又要如同苍蝇一样盯上来,一直干扰自己做事,现在能够解决,也算一件幸事。

    回到田家,李大牛吃了中午饭,然后就去送庚帖了,田仲达准备也去的时候,李大牛说田仲达还要准备聘礼,这聘礼可不能马虎,免得有人嘲笑。

    田仲达说自己知道了,一定会用心办好这件事。李大牛递给田仲达一百两银票,这是他全部家当了,现在全部都拿出来了。田仲达说了谢谢,然后开始前去置办聘礼了。

    李大牛找到燕知府这个媒人一起前去余家,坐在马车上,燕知府对着他说:“贤契,你似乎和余一元有矛盾。”

    李大牛说是有,不过是余一元给自己找的,他没有想得罪余一元的心。

    燕知府笑着说:“所谓匹夫无罪,贤契你能够娶到周姑娘和苏姑娘,自然会引起这些公子哥的嫉妒,这些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有在陷害人这一点上倒是登峰造极了,贤契你可要小心了,所谓君子好防,小人难挡。”

    “多谢知府大人提醒,小的记下了。不过我倒是不担心余一元,等到战事结束,小的就要回到陵水县了,我不认为小伯爷会跑到千里之远来找小的麻烦。”

    李大牛说完,燕知府笑着说:“这个就是贤契太过宅心仁厚了,这人记恨起来,可是很可怕的,别说千里之远了,就算是万里之遥,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些纨绔膏粱,整天闲的无所事事,总是会胡思乱想,他们不止是想,有时候还会动手,还请贤契多多留心。”

    李大牛心中暗骂这个燕知府竟然想利用自己去对付余一元,他故作吃惊的说:“是吗?我和小伯爷也没有多大的仇,这种小事情,小伯爷只要等几天就忘了,知府大人你多心了,不过要感谢知府大人你告知,小的知道了,小的会留意的。”

    听到这话,燕知府笑着说:“贤契和我何须说这些呢?我这不过是痴长贤契几年,日后贤契遂了青云志,可千万别忘了我。”

    李大牛自然说不会,他们到了泰安伯府上,在仆人带领下进入正厅,发现泰安伯和余一元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泰安伯只是微微起身行礼,而余一元却是站起身,恭敬对着燕知府行了一个礼说:“知府大人,昨天是小生失礼了,还请知府大人见谅。”

    燕知府连忙说:“小伯爷,一时气话而已,本府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就不用再提了。”

    双方坐下之后,李大牛将庚帖拿出来,余一元冷笑的一声说:“这送庚帖倒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