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玉带交还主,象简乌靴水上波。

    脱却朝中名与利,争名夺利待如何?”

    道士吟诵完毕之后,再次摇摇晃晃的走开了,一个护卫不悦的说“真是晦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疯道士,真是晦气。”

    坐在轿子里面的华士鸿丝毫没有理会,他现在进入宫中,就是说服皇帝下诏让那些碍事的国公暂时离开这里,免得到时候误了自己的大事。

    封慎言回到干将家,干将好生接待了他,祝福他一路顺风。

    第二天早上,封慎言就起身继续前往到云歌府,他走了三天,到了北直隶府的一个镇上,他在赵家镇找了一间住处,在晚上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痛苦哀嚎声。

    封慎言立马起身,询问主人“老丈,这隔壁似乎有人生病?”主人连忙说“这位相公,隔壁是张大牛,不知道从那里得了怪疾,因为无钱请医,只能干熬着。”

    听到主人这么说,封慎言立即拿出一两银子,对着他说“麻烦老丈前去请一个大夫来,我去看看这张大牛。”

    “这位相公,你听老丈一劝,这张大牛也不知道是什么疾病,你若是贸然进去,传染给你,那就不好了。”

    “无妨,你去请大夫吧。”封慎言按照钱绛的记忆,让这家人拿出一副手套,然后带着男子用的纱巾进入到那张大牛的房间。

    这张大牛真的可谓是家徒四壁,他躺在茅草之中,身体弯曲如虾,在那不停的颤抖着。封慎言看到这个样子,让那主人家老妇烧了开水,自己将张大牛背到床上,盖上棉被,再用帕子为张大牛擦汗。

    张大牛躺在床上,看着封慎言,虽然口不能言,目光却露出赶紧神情。过了一刻钟,主人家就带着一个大夫到来,大夫看了看张大牛,诊脉之后说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服下几济药,安心调养一段时间便可。

    然后封慎言和大夫去抓药,然后让老妇开始煎药。这一对老夫妻听大夫说不会传染,也不会在多心了,开始协同封慎言照顾张大牛。

    张大牛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封慎言也不在多留,让这对老夫妇多照顾这人,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了。

    张大牛听到这件事,连忙说“恩公,救命之恩,难以未报,小人愿意做牛做马,以报恩公大恩。”

    封慎言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询问他“为何你家穷困至此,你又不是读书人,理当有分土地,春耕秋收,交租纳税,也足以养活自己。”

    听到这话,屋里的三人长叹息一声,张大牛哽咽的说“禀恩公,小人家从父母亡后,知县就收回土地,瞒报小人和小人大哥,我二人都没有分到土地,虽然免费力役,但无源之水,何能长久,我兄弟二人只能为长工,勉强活口。前不久大哥得罪员外,我二人被辞退,大哥只好去他县谋生,而小人一病不起,若非恩公搭救,只能奔赴黄泉,见那阎王爷了。”

    封慎言一时沉默了,李大亨也曾提到过东南府瞒报土地人口了,他当时没有当一回事,现在看来,这瞒报的人口除了等死别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