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洌挑眉,“后来不说的原因,也有二。”

    “又两个原因?说说。”

    “其一,我现貂蝉对纳兰楚的关注。其二,你不是喜欢看好戏吗?宫中生活乏味,且给你安排一场好戏,不正好吗?若我提前说了,哪还有你今日的乐趣?”

    叶琉璃眨了眨眼,“心肝儿,你怎么这么坏?坏就坏吧,还要冠冕堂皇,你敢誓说,你不想看好戏?”

    东方洌笑而不语。

    叶琉璃贼兮兮地笑了好一会,这才叹了口气,“如果夏家真是罪有应得,楚楚怎么办?楚楚会不会受打击?毕竟她一直以为会帮夏家沉冤昭雪,谁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东方洌垂下眼,抚了抚叶琉璃的丝,“那便算是她的劫吧。”

    叶琉璃想到自己和东方洌两人也是渡劫种种,点了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感谢楚楚,因为有她,我才能顺利度过最痛苦的时期。”说着,伸手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

    想到再过几个月就能出世的孩子,东方洌心情也好了起来,“是啊,纳兰楚是个好姑娘,加之貂蝉对她的感情特殊,正是因此,我才未反对这门婚事。”

    叶琉璃一反之前的哀伤,笑嘻嘻起来,“他们一定会像我们创作的话本故事,历尽波折,终在一起。”

    “会的。”东方洌的语调却不是敷衍,好似知晓什么,又好似能预见什么。

    ……

    一晃,月余。

    纳兰楚度日如年,这一个多月,好似过了三十多年。

    白日里,纳兰楚前来正殿为皇上诊平安脉,更被皇上派去了京城医部,作为医女的总教头,培养更多医女行医。

    到了晚上,却是生生煎熬。

    叶琉璃允许她回纳兰府住,但她拒绝了,先不说出嫁后立刻回娘家久住会被人说闲话,只说她已为人妻,便理应在家中等夫君回来,这是本分。

    这一日,纳兰楚从宫外归来,简单用了些晚膳,便在房内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