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擂台上,我借着连翘为芷彤医治的缘由就放了他,一者我没有杀他之心,二者我与他师父还有些渊源,自然不好动手,我本以为事情这般便告一段落,谁知……”君落花深深叹了口气,“这心胸狭隘的小人竟然开始毒杀武林众门派,真是气死我了。”

    “毒杀武林门派?”东方洌吃了一惊。

    “已屠了五个门派,”君落花再次狠狠喝了一杯酒,“如今我最悔恨的,便是当时为什么让他穿女装,为什么要放他走,那个疯子。”

    东方洌心中无比感动,“我真没想到,你竟有这般心事,”顿了一下,“落花兄如此,却依旧日日陪我梳理信件,与你相比,我却是肤浅浮躁了。”

    君落花连忙摇手,“不不,你我之事怎可同日而语,相比来说,云月姑娘失踪才是大事。至于连翘如何屠杀门派与我没有直接关系,你们官府讲究以德服人,而我们江湖是用武力和狭义辨别是非。怪只怪,那些被屠门派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说是这么说,但东方洌却依旧感激在怀,“落花,我敬你。”

    君落花举杯,两人再次对饮。

    “如今连翘还在追杀武林人士?难道武林人士并未齐齐反抗?”东方洌沉声问。

    “连翘罪恶滔天,自然是要杀的,只不过此事与我没太大干系,是由黄盟主来主持大局。”君落花道。

    “但你刚刚说过,你与鬼医连翘的师父有渊源,而你与黄盟主也有裙带关系,此事会不会牵扯到你身上?”东方洌担忧。

    “连翘罪行如此,其师父也已宣布将其逐出师门,所以我道不会难办。”君落花放下酒杯,“实际上我却惋惜这个连翘,这连翘是个毒医奇才,在武学上也有难得天赋,如果能走上正途就好了,可惜。”

    东方洌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江湖上这种奇才很难走上正途吧,相反,一些喜欢行侠仗义之人却往往武功一般?”

    君落花点头,“确实如此,若天赋凛异,便会居高自傲,慢慢失了自我,走向歪路,无法避免。”

    “自然是有办法避免的。”东方洌道。

    君落花吃惊,“有办法避免?逍遥兄快说说你有何高见!”

    东方洌摇了摇手,“高见谈不上,只是个人见解罢了。”

    “逍遥兄请讲。”

    东方洌思忖片刻,而后缓缓道,“以我看来,最好的避免方法便是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