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洌确实已口渴,点下了头,“辛苦了。”

    叶琉璃瞪了连翘一眼,“你聋了?还不去倒水?”

    连翘吃惊地指着自己鼻子,“你说啥?你让小爷我去倒水?”

    叶琉璃挑眉,“不是你自己说进来照顾的吗?怎么,进来后改变主意准备当大爷了?这里不需要大爷,大爷请回吧。”

    东方洌能听出叶琉璃骂归骂,却没有恶意,就好像是一种调侃,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昵。

    看着这样随性又亲切的相处模式,东方洌心里十分难受,毕竟叶琉璃是他夫人,任何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夫人和陌生男子这般亲昵,心情都不会好。

    因为心情不好,便是瞧着这曾经住过连翘的宫殿也觉得烦闷起来。

    ——是啊,他不在的时候,琉璃可是和这个年轻男子共住一个宫殿。

    越这么想,心底便越泛酸。

    东方洌垂下眼,眼角闪过精明,“我也不是很口渴,你不是让连翘公子入内为我复诊吗?便别耽搁时间了。”

    “哦,对。”叶琉璃的恍然大悟,一指连翘,“水不用你倒了,你过来为长歌诊脉。”

    “求小爷呀?”连翘傲娇地冷哼。

    叶琉璃瞥了他一眼,“既然不来诊脉,那你可以滚了。”

    “你!”肩负艰巨任务的连翘衡量利弊后,终于不情不愿地过了来。“不就是诊脉吗?”顺便还翻了几个白眼。

    东方洌淡淡地看了一眼,之后便将手从浴缸里探了出来,手心朝上,手臂修长白皙,与雪白的陶瓷几乎融为一体。

    连翘烦躁地蹲在地上,食指按压脉搏,最多五秒,就嫌弃地拿来,“除了虚弱点别没的事,补几顿猪头肉就行了。”说着,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擦去水迹。

    “猪头肉?”叶琉璃皱眉,“胆固醇太高了吧,对身体不好。”

    连翘瞪了一眼,“猪头肉不好,清汤寡水的好?那些灾民为什么饿死,为什么营养不良,不是因为吃不上肉吗?不正经吃饭就算了,还天天喝酒,小小年纪脉就那么虚,如果诊脉不看脸,小爷还以为给个老头子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