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歌坐在桌前一点一点的喝着雪梨汤,一边看着急急走来找她算账的云旌漠。

    “长歌!我都和你说了,那个是秦姑娘硬塞给我的,我不要会落了秦家的面子!都怪浙斯,都是他让我拿回来的。”云旌漠一边解释,一边回头看着浙斯。

    此刻的浙斯识时务极了,急忙上前说到:“是是是,娘娘,都是属下的错,殿下明明不要,是属下添乱了。”

    黎长歌不紧不慢的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接过了山茶递来的帕子抹了抹嘴,对浙斯说道:“我没嫁进来的时候,秦姑娘经常送你家殿下东西?”

    “你怎么吃起醋来还没完没了了!我有事和你说呢!”

    云旌漠让浙斯出去,正好山茶刚刚收拾好了桌子,也跟着一并出去了,大殿里又只剩下黎长歌和云旌漠两个人了。

    “没有吃醋,随口问问!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二人回到了内殿,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床,没有拉上中间得帘子,黎长歌面朝天花板躺着,云旌漠半躺着倚在床上,侧过身看着黎长歌,黎长歌将两只手垫在脑袋后面,微闭着眼。下颚有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

    “你要和我说刚刚的事情?”黎长歌问。

    云旌漠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刚刚在书房,魏离说礼部送来了封号。”

    “哦!是这件事!哎!”

    云旌漠还没有说就叹了气。

    黎长歌睁开了眼睛,转向了太子,“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

    “今天早朝,父皇宣布了大皇子云旌恪意图霍乱朝政,废其身份,以后就是庶人了。伊家参与谋反,部伏诛,只是陈家……”云旌漠顿了一顿“陈家根基太深,从祖父时就在朝中举足亲重,更何况,他们还掌握着承武司。陈家听闻处置了陈落儿,就把责任一股脑推到了她身上,再说念着和德妃昔日的情分,一时受人蛊惑,不轻不重了承认了错误,甘愿将三年俸禄充入国库,就没了下文,绝口不认勾结了漠北。”

    云旌漠脸上没有刚才的笑嘻嘻了,现在的他一脸严肃,陈家背后一定有阴谋,但是又不知有何阴谋。

    “陈家这笔账可以先记着,只是漠北与陈家相交多年,如今一朝打破了平衡,怕是会狗急跳墙!四皇子……应该已经被扣下了吧?”黎长歌把垫在头低下的手抽了出来。

    “是!本来南后的国丧四弟已经要回来了,突然被请了回去。漠北王派人送来了书信。一堆冠冕堂皇的假话,就这么扣下了四弟。但是好歹有公主周旋,四弟应该不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