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歌!”川崎公主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长歌的床前,长歌刚刚睡下,看见川崎公主这副模样,强打起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

    “樊王妃?”黎长歌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太子妃娘娘还知道我是樊王妃?您如今住在漠北还敢和樊王这般不清不楚?您真当我好欺负吗?”川崎公主此刻盛气凌人,何那天去东宫拜见长歌的样子截然不同。或许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吧!

    长歌不想同她多话,指着立在旁边的一个小侍女说道:“去把樊王请来!”

    一旁的川崎公主听说要请云旌杨,冷冷的一笑:“请樊王来了又怎么样?你们一个有妻一个有夫,却公然抱在一起苟且?你们今天怎么说都是没有道理的。”长歌当然知道今日之事是她不对,她和云旌杨早就已经各自成家了,的确应该保持距离的,但是今天云旌杨抱上她的时候,她想起了在当年百卉园的松树下,云旌杨惹了她不高兴,少年也是同样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替她挡住刺眼的阳光,一边又忙着给她赔不是,长歌今日一个没把持住,就和云旌杨在大殿里逾越了礼数,可她只将云旌杨当成哥哥,而且她是当今郡主,若硬要说的话,二人之间于礼数上还有一层兄妹关系,完没有川崎公主说的苟且那么龌龊。

    长歌坐起了身:“樊王妃,你在本宫面前太放肆了!如今在虽然漠北地界,可你觉得云旌杨会放过你哥哥吗?你和你替你哥哥传信,而后又翻脸不认账的事情,朝廷若真要追究,你以为你还能当多久的樊王妃?”

    川崎公主想到了云旌杨的性格,真的担心起了自己的哥哥安危,但转念一想,明明这件事情是太子妃和云旌杨二人不对在先,为何却要自己忍气吞声,就冷冷的笑了一声:“今日他来不来,你们二人都做了无耻之事,太子妃若是真的在意身份名节,就该回到云朝都城,别再留在漠北和自己的小叔不清不楚!”

    长歌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了自己和云旌杨的事情,大概是哪个奴才添油加醋的传了一番吧!长歌只是被吵的头疼,伸出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衣袖向下退了一截,露出了那带着梨花的镯子。

    刚进门的云旌杨第一眼看到了就是那雪白通透的玉镯,想到了之前被退回来的那个镯子,又看了眼前的这个价值连城,自然猜想到了那镯子是谁送的。“樊王殿下!”门口的侍女行了礼,长歌和川崎公主才看过去。长歌因为刚刚哭过眼睛还没好,川崎公主有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落在云旌杨眼里,总像是长歌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来吗?”云旌杨语气间夹杂着一丝冷意,川崎公主有些害怕,却又壮着胆子说道:“明明是你们二人做一些无耻龌龊的事,青天白日的在我漠北的大殿里苟且,你不让我来,却要把我当傻子吗?”

    云旌杨若是一个人,也是可以忍受这些污言秽语的,可是今日涉及到了长歌,云旌杨就段不能忍了:“你哪听来的胡言乱语?”

    川崎公主瞧了云旌杨身后的小厮一眼,开口说道:“你们二人不知检点都让人给瞧见了,还不许别人说吗?”

    川崎公主瞧着的这一举动并没有逃过云旌杨的视线,云旌杨扫了身后那小厮一眼,但是能够看见他和长歌的,想来只有这一个人了。云旌杨对着川崎公主说道:“我与长歌清清白白,你若在造谣,我保证你和你哥哥会很后悔你们如此愚蠢的行为……”

    川崎公主听到这话一下白了脸色,声线发抖着问:“你……你想怎么样?当初摄政王会帮你,不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身份吗?他怕漠北最终被云朝统治,所以才向你妥协,你如今当了权,就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我们兄妹了吗?”

    云旌杨面无表情:“我不会除掉你,你依旧是樊王妃,我们都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不是吗?”明明再说二人之间的亲密,可在川崎公主听来,总感觉这件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那我哥哥呢?”川崎公主问道。

    云旌杨沉默着不说话了,其实云旌杨知道,长歌的孩子就是漠北王南宫夜勾结秦渊害的,若是想让长歌开心,那么漠北王就一定要交给长歌处置。

    见着云旌杨不说话了,川崎公主心凉了一截,情急之下,想到了什么,上前抓住云旌杨的手说道:“殿下!我就这一个哥哥,你不是一直搞不定那些老臣和我的几个叔叔吗?我来,我可以,我是公主啊!”

    云旌杨倒是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但是还是看向了长歌,长歌累的很,从刚刚云旌杨进了房子开始就不说话了,川崎公主看见云旌杨看向了黎长歌,攥紧了袖子说道:“我知道,我哥哥出的主意害你孩子,可那也是秦渊是主谋啊!而且你父亲联合朝廷骗了我们那么久,我漠北也损失惨重,这难道还不足以一笔勾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