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苦笑的摇摇头,“王大可放心,十六年前我派已被瓦解,如今所剩不到五百人,且主要是以守护圣女为要职,绝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

    夏沉暄陷入思考,十六年前?十六年前自己也不过还是个质子被软禁在他国,当时的东尧也未是七国鼎立的局面,能称之为强国的为数不多,如果他没记错,天止国算是为数不多中的一个,但所谓的强,也只是略胜一筹,没有达到遥遥领先的程度。

    如果被瓦解还能残余五百人,可见未瓦解前实力相当雄厚,能将实力雄厚的一个宗派瓦解,除了当时的强国不做他想。只是时间线这么长,一般宗派被灭,残存的派中势力定然尽数瓦解四分五裂,不可能再继续奉谁的命令是从,除非派内有牵制门派中人不能离开的做法。

    如此分析下来,夏沉暄只觉那个女子的背景绝非她所呈现出来的那样简单。他先前已有轻松感的一颗心再次沉下去。

    首先,此圣女绝非彼圣女,玉拓国圣女皆是皇室最正统的身份里所出,不可能让什么宗派混入其中,所以颜玉禾被排除了。

    夏沉暄有些怔忡起来,果然还是她,可她究竟是谁?为何要有所隐瞒?

    六年前,东滢国送贤亲王之小女与晋淳国联姻,以达到晋淳国辅助天止国更进一步变得强大的作用,天止国承诺晋淳国绝不动晋淳国分毫,结果和亲的路上不知哪里杀出一队死士,将和亲队伍赶尽杀绝,案发地,尸横遍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所有尸体的面容皆被处理过,只是因为有新娘服的女子死于马车里,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贤亲王之小女已遭横祸。而后,那个女子在他行祭天大礼的路上被人推到马路中,奄奄一息的卷缩在地上,一身风尘仆仆像逃难的难民一般。

    扰乱祭天礼队乃杀头大罪,但他看到了她耳侧的那枚形似银杏叶的红色印记。

    她告诉他,她是东滢国贤亲王之小女,名叫滢舒。那时东滢国内部正在混战,贤亲王已经身死,无家可归的她便一直留在了他的身边。

    她告诉他,自己险些死于和亲路上,因自幼相伴的忠烈侍女与她换了衣服,所以才得以从死亡边缘活下来。

    他问过她,他要攻占天止国,她作何感想?她只说自己从小体弱,除父母外并未接触过其他人,所谓的亲人与路上行人又有何区别?

    当时因千辛万股寻觅多年曾经相救的小女孩一直毫无结果,以致于蓦然得见耳侧有形似银杏叶的红色印记的她,便什么也顾不得的要把最好的都给她,又见她颠沛流离命运多舛,更是不忍让她忆起曾经苦难,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去深究,只想为她营造一个全新的世界,免她苦,诺她从此一世无忧。

    如今竟才知和亲队伍出事是真,她却未必是那个和亲的郡主。

    夏沉暄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关于滢舒的曾经,他神色不明道“为何她会成为东滢国贤亲王之小女?”

    捏造这个身份的背后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目的?如果她并非东滢国贤亲王之小女,那么与止云兮并无血缘关系,如此又如何解释她们七八分相似的容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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