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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沉枫握了握夏沉暄的手,不让夏沉暄再继续去抚摸那枚扳指。

    “哥。”他只有在特别心有所感的时候会这么叫夏沉暄,抛却身份,属于兄弟之间最纯粹的关怀,“你说过你没有把止云兮当成滢舒姐的替身,我是相信的。但很显然你是因为止云兮长得有几分神似滢舒姐才对她上了心,这一点你无法否认吧。”

    夏沉暄默然,他的脑海中交替浮现出止云兮和祝滢舒的音容相貌来。

    是因为相似所以多看了一眼吗?

    他仍记得天止国皇城破时,他的大军势如破竹杀入皇宫的情形。那一抹猎猎红衣就站在城墙上,整片天空残阳如血,为四起的杀戮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悲壮和决绝。

    肆意作响的风将她整个人吹得凌乱,鲜血将她的脸颊浸染,战火中,不断有人影倒下,他们就这么一个在城墙上一个在城墙下遥遥相对。

    也许是残阳的血色太过凄艳,也许是那一身决绝的红衣太过鲜明,他只知道,只因那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所以,真的只是因为她们长得有几分相像才记在了心头吗?

    夏沉枫紧握他的手,“哥,你不欠滢舒姐什么,不用因愧疚而背负什么心理负担,更不要自我催眠和自我暗示把所有一切对滢舒姐的好都归结于爱情,你若爱她,早该几百年前你们就已经缔结良缘儿孙满堂了,何至于到她身受重伤陷入昏睡后才幡然醒悟呢?”

    夏沉暄一向又深邃又通透得绝不会出现所谓迷茫的双眸,在听到自家胞弟说后,透出了清清楚楚的迷茫之色。

    夏沉枫不忍太过逼迫,他耐心的等,等自家皇兄走出这片只能自救的光怪陆离的心结。

    过了一会,夏沉暄开口道“无论我是何种心思,总之你要知道避嫌,她是我后宫的人。”

    夏沉枫额前瞬间挂了三条黑线,一言难尽道“你还是那个任由我胡天胡地也从不加以限制和苛责我的亲哥吗?”

    虽是控诉的语气,但神情笑得那是个幸灾乐祸和乐见其成。

    他就说了嘛,他哥是吃味了。

    “是。”夏沉暄稳稳当当道,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夏沉枫无话可说,但仍不死心道“可我与她约好让她在兰婷殿好好等着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