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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ep;止云兮周身恐惧缠覆,她面色惨无人色。她颤颤回过身去看安少白,眼中泪水滚落,“安少白,我无法救你了,但你放心,他们怎么对你的,我就怎么对自己,与你一样死去才算对得起你甘冒生命危险来救我的这份情意。只是黄泉路上你需等等,我未必能立即去向你请罪,但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亲自去向你请罪。”

    &ep;&ep;她泪虽滚落,但说得平淡,就好似人到了暮年残烛,死亡已经是无可避开的事,所以只能从容赴死了。

    &ep;&ep;安少白风光霁月的脸忽然露出疏朗的笑容,“能有你这句话,我也算死得其所了。但,傻瓜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因为我去死?”

    &ep;&ep;他说话间,突然从四面杀出一批死士,一场厮杀由此激发,他也于混乱中重新挣脱高允的束缚,一边发狠对敌,一边思考如何搭救止云兮,因他心绪皆在这两件事情上,所以当挂在他衣袖的细钩有所动静时,他并没有感应到。

    &ep;&ep;那被他藏入衣袖的《天玄阵法》就这么不动声色的避过所有人的目光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牵走,而与他对敌的高允忽然发力欺近他身边,凶猛无比的展开了一场近身搏斗。

    &ep;&ep;有一卷册在移形换影的对战中落入安少白衣袖里,取代了不翼而飞的《天玄阵法》。

    &ep;&ep;局势渐渐倾向夏沉暄这边倾斜,最主要的是,夏沉暄还没有出手。一名黑衣死士拼死杀到安少白身边,与安少白一起对抗高允的进攻。

    &ep;&ep;黑衣死士恳请安少白,“王,她在夏沉暄手中救不了的,您别管了赶紧走!”

    &ep;&ep;安少白狠狠心,只得释放部实力将高允逼退,然后趁机提气飞出去,终究只有他一人飞了出去,所有死士尽数被剿灭无一生还,他们都是抱着豁出性命的觉悟,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才救了他,其中被绞杀者包括忆惜。

    &ep;&ep;夏沉暄面色看不出喜怒,冷淡道“去追,并且大张旗鼓让天下皆知道《天玄阵法》被安少白盗走了。”他毫无温度说完径自将止云兮带走。

    &ep;&ep;高允得令随增派侍卫往安少白逃走的方向追去,另一部分侍卫则自觉的去清理现场。

    &ep;&ep;止云兮脸色又惨白了几分,“你好卑鄙!”一旦天下皆知《天玄阵法》在安少白手中,安少白的处境就变得凶险万分,而且他孤身一人在外,又无洛安国庇护,这可如何了得……

    &ep;&ep;“难道《天玄阵法》不在他手中?”夏沉暄似笑非笑问道。

    &ep;&ep;那运筹帷幄的从容,仿若掌控了所有的一切,原来自己早已在他的算计之内。止云兮怆然一笑,万念俱灰,所有抵抗的力气尽数被抽空。

    &ep;&ep;夏沉暄将止云兮带回乾华殿,止云兮自始至终眼神空洞不曾再看过他一眼,她用她的行尸走肉告诉他,无论他怎么对她,都绝得不到她的一丝反应。

    &ep;&ep;两人僵直着,空气凝固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ep;&ep;“我对你不好吗?”夏沉暄率先打破沉默,缓缓问道,淡而冷的声音,终究有了一丝受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