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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ep;夏沉暄走后,太医很快就来了,并且及时替止云兮包扎了伤口,然后开了益气补血强健筋骨的药方,这才语重心长的告诉明澜,“姑娘情绪太过激动,加之心脉损伤严重,接下来不得再大悲大喜,亦不可再受伤,否则筋脉就难以愈合了,切记。”

    &ep;&ep;“太医您是说姑娘筋脉还能愈合?”明澜几乎要感激涕零的拜谢太医的救命之恩。

    &ep;&ep;太医睨了明澜一眼,奇怪道“为何不能?只要你接下来好好照顾她,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就会痊愈了。”

    &ep;&ep;明澜感激的做了一个揖,一时间被喜悦淹没了心田,但他始终害怕这个希望会落空,所以仍有些不放心道“可是筋脉尽断者又怎还能重新接长好?”

    &ep;&ep;太医一边整理药箱一边理所当然道“筋脉尽断?怎么可能筋脉尽断!王出手力道精准无比,他怎么可能挑断一个姑娘家的筋脉让好好的一个姑娘沦为废人。他是为了让姑娘郁结堵塞在心脉的血放出来,避免心脉爆裂危及到了生命。”

    &ep;&ep;明澜难以置信,他喃喃道“你确定?”

    &ep;&ep;让他如何能相信,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是夏沉暄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分明记得夏沉暄出手时根本就是不假思索以及被激怒到失去了所有理智,所有做出的反应都是本能的驱使,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深思熟虑?

    &ep;&ep;“太医你是在替王说话吗?你把王的罪孽深重美化成他事事为姑娘考虑,你如此险恶用心究竟是为了什么?”明澜越说越深觉得就是自己所想的这般,伤了别人还要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对方,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使得他不由深深的厌恶起夏沉暄来。

    &ep;&ep;太医拎起医药箱,看明澜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别以为你戴着个头盔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诋毁王,王需要这些沽名钓誉来妆点自己吗?他不需要。真不知你想要表达什么,老夫去抓药了。”

    &ep;&ep;翠心赶紧跟在太医身后,她一边疾步跟上太医一边回头看向明澜,“这位侍卫大哥,您就放心吧,邓太医是我们宫里资历极深的太医,不仅医术精湛,医德更是无可挑剔,他说姑娘没事就必定不会有事的。”

    &ep;&ep;邓太医回过头来去看翠心,满脸慈爱的露出宽慰的神情,还是这个侍女深明大义,否则他真是要气炸了。

    &ep;&ep;明澜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他自然是希望止云兮能好起来,所以虽半信半疑,心中还是燃起了丝丝希望。

    &ep;&ep;他回身静静望着床榻上面色虚弱单薄的止云兮,哪怕是昏迷中,他仍能感觉到她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ep;&ep;如今绿竹几人已经去了,公主身边除了一个翠心再无其他贴心的人,他想到这,免不了又伤感了一回。

    &ep;&ep;等翠心取药回来,明澜赶紧接过,说道“我来。”

    &ep;&ep;翠心想了想,把药递到了明澜手中,“也好。你煎药,我守在姑娘身边照顾,毕竟你一个大男子虽得王的特许,但多少有些不方便。”

    &ep;&ep;明澜无言的点点头,他也想时刻守着他的公主,但男女终是有别,他不得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