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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沉枫本就无意隐瞒,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皇兄睿智无比,自己的那些个小聪明根本就不够看。

    &ep;&ep;所以他干脆大方承认的点点头,一脸佩服送给他英明神武的皇兄,不忘嘴上抹蜜的大肆夸赞一番。

    &ep;&ep;夏沉暄听不下去,他不经意回看了一眼卷在薄被里沉酣醉梦的止云兮,随即提起夏沉枫便往御书房殿顶飞去。

    &ep;&ep;两人不动声响的旋落到瓦顶,夏沉枫一身慵懒的仰躺下来,不要脸的说道“可否请皇兄拿一壶酒来,我们也好幕天席地畅谈畅饮一番。”

    &ep;&ep;夏沉暄无法,他一向很宠自家胞弟,随即又一个旋身飞下瓦顶,取了一壶满满的酒这才又飞上瓦顶落到夏沉枫身边。

    &ep;&ep;夏沉枫啧啧有声,大为赞叹道“真是天神下凡之姿,难怪灭了别人的国还能俘获别人的心。”

    &ep;&ep;夏沉暄以前不觉得自己挥兵攻城掠地有任何问题,东尧大陆本就是强者为王的世界,谁弱谁就惨遭吞并,这是无可厚非之事。但他恍然间因自家胞弟的话不由想起了攻入天止国皇城时的情景。

    &ep;&ep;那漫天残阳映衬的漫天血色,残阳血色里那凛凛站在城墙上的猎猎红衣仿若刻入他的骨髓,回忆起来竟生生扯出一丝疼痛来。

    &ep;&ep;以前不知这疼痛由何而来,如今却有了明显的感触。

    &ep;&ep;他灭了她的国。

    &ep;&ep;这是所有疼痛的来源。

    &ep;&ep;这番疼痛提醒着他,只怕那颗心穷他一生也是不能俘获的。

    &ep;&ep;“止云兮的心会被我俘获吗?”夏沉暄呢喃问出,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的语气令他眸色暗淡无光。

    &ep;&ep;她怎么会呢?夏沉暄淡淡苦笑,她可是力荐他收了她侍女的提议。

    &ep;&ep;夏沉枫喝了一口酒,“皇兄,你此刻的语气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看来你真的是动情了。”

    &ep;&ep;夏沉暄张了张口想反驳,却发现无从反驳,而夏沉枫继续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皇兄赐教。”

    &ep;&ep;夏沉枫虽依旧闲散随性,但在说这话时却难得的慎重其事。夏沉暄接过他手中的酒壶,径自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