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命人从外面锁住了褚灵宾的房门,院门。院门外,派了家丁把守,绣楼里,有陈兰守着。

    陆澄从绣楼后面的院墙翻进了院里,那里僻静无人,还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可以隐蔽身形。

    像只小燕子那么灵活,他轻飘飘地落了地,猫样踮起脚尖,紧跑几步,跑到褚灵宾的绣楼前,一提丹田之气,飞身上房。侧身贴着绣楼外墙,他轻而急促地敲了敲褚灵宾的窗棂,小声呼唤,“小姐、阿珊……”

    很快,窗户开了,褚灵宾美丽的脸露了出来,“陆澄……”

    “嘘!”陆澄竖起一指放在双唇之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来救你了。”

    “你要带我出府?”褚灵宾问。

    “嗯。”

    “去哪儿?”

    陆澄警惕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然后,转回头压低了声音,极快地说道,“白天,我偷偷翻.墙出去,找了家客店,订了两间房,咱们在那住一晚,明早直接去校场。”

    褚灵宾的脑子飞快转动,跟陆澄走,明日无论能否在校场取胜,回到府里,如何向母亲交待?不跟陆澄走,擂期只有区区两日,明日是最后一日。母亲不放自己出去,自己肯定错失此次良机。父兄的冤屈何时才能洗刷,她和陆澄的未来又当如何?想到这,她坚定一点头,“好,我们走!”大行不顾细谨,管不了许多了!

    她的绣楼,一楼的楼门和二楼寝室的房门,她娘让人从外面锁上了,陈兰守在二楼的寝室外。

    陆澄的轻功非凡,褚灵宾的轻功不次于陆澄,二人像两只灵猫,飞身下了绣楼,几步跑到梧桐树下,一前一后上了树,紧接又从树桠上翻出墙外。

    左躲右闪避过巡夜的家丁,二人来到褚家后院的院墙下,相视一眼,随即双双飞上院墙,再一眨眼,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院外。院外是一条狭窄的长巷,借着夜色的掩护,褚灵宾和陆澄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离着陆澄预订的客店还有两条街的时候,二人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两条街上人声嘈杂,鸡鸣狗吠,有一处地方冒出了冲天的火光。

    因为妆扮成了男人,褚灵宾不再躲闪,直接拉过一个惊慌失措的路人,“小哥,前面哪着火了?”

    “泰来客栈!都快烧没了,它旁边四五家铺子也烧着了!”说完,路人匆匆跑了。

    “糟了!”陆澄皱起了眉。

    “你订的是泰来客栈?”褚灵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