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接过图影,不由得微微眯眼。

    “你这法子,当真可行?”

    此时在崔虔房中,唯有崔夫人、管家崔忠、叶青鸾和李五娘四人。

    李五娘是叶青鸾要求到场的,本来崔夫人没想让她来。

    叶青鸾要给李五娘立威。

    叶青鸾耸耸肩,“除非,夫人自己另有眉目?如若没有的话,为何不按着奴的法子,权且试上一试?”

    此时崔家大家长崔恒在凉州刺史任上,已经数年未曾回京。

    崔家大郎崔虙(音“福”。虙羲,即伏羲)也跟随父亲在凉州。

    家中唯有二郎崔虞镇宅。可是因他身份一向入不得崔夫人的眼,故此遇着这事儿,崔夫人唯有自己拿主意。

    崔夫人目光从李五娘面上滑过,问叶青鸾,“你说我儿的病若是被人暗害所致,那歹人便必定会出现在婚礼之上。又是作何道理?”

    叶青鸾琢磨了一下,该怎麽把“反社会人格”这词儿给翻译成崔夫人能听懂的话呢?

    “……心怀鬼胎之人呢,既办成了坏事,便必定要回到所害之人眼前来,享受一番得意来。”

    “三郎大病不愈,不得不以冲喜来救命,这已然是最後一个不得已的法子。在歹人看来,堂堂贵府都已然是山穷水尽,这自然是他们手段高超的缘故啊。故此,他们又怎麽会不来婚礼瞧瞧呢?”

    崔夫人恼得骂:“狗鼠辈!恨不得拆其骨!”

    叶青鸾拍拍手,“对喽!便是要先将他们揪出来,才好拆他们的骨头哇。”

    崔夫人深x1口气,将手中图影递给崔忠,“可有眼熟之人?”

    崔忠躬身接过来,看一眼便是愣怔,“……都是府中下人。”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