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楚回越地,当然是走东面官道最为简便。”

    虽然摸不清头脑,张良还是应了一句。

    “神经病人思路广,天泽被关了这么多年,早就被关傻了,不能以常理度之。”

    韩经的眉头紧皱,“看来我想岔了,我们要有大麻烦了。”

    韩经的话虽然没头没尾,但结合印证,指向性如此明确,卫庄、韩非都回过味来,一时间也是眉头紧锁。

    “一起去,希望你的推测是错误的。”

    远去东门十里相迎,相国张开地领着韩经等人看见不远处马蹄扬起的烟尘,不紧不慢的正了正衣冠。

    韩国虽然是小国,名义上为侍奉秦国上邦,但一国佐贰在正式场合,总不能失了风度仪表。

    秦国玄甲铁骑簇拥着一道红漆装饰的马车,肃穆庄严的朝迎接队伍驰来,虽只百十骑,骠悍的精锐之气扑面而来。

    两侧作为仪仗的韩国甲士都是精挑细选的禁军精锐,国事访问交流,都憋着一口气,不肯落了下风,不禁又将本就挺直的胸膛又往上提了几分。

    “韩相国张开地少府韩经,奉吾王上命,前来迎候秦国上使!”

    马车车厢前面高悬使节节旌,驭者刚才微提缰绳,将马车停在了为首的张开地、韩经十步开外。

    “上使一路鞍马劳顿,且至馆驿将歇。”

    张开地眉间的不悦一闪而没,自己以礼相待,秦人未免太过骄狂无礼。

    韩经随张开地执礼时眼睛就没离开过车厢,仔细感应,车厢内并无活物呼吸吐气的动静,除非此人是有意敛息的绝顶高手。

    张开地后面的一句话是为双方找的台阶,但是还是无人回应。

    韩经朝后面的韩非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韩非颔首回应,表情更加凝重。

    两百多人在这里相互对视,寂静无声,场面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