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真的是一国之君啦?”

    新郑王宫,得知魏兵已进城,韩经、韩非消失无踪的韩宇仍是一副难已置信的样子。

    这与他当年陡然被推上王位一样,没有一点点的心理准备。

    “不错,来的不仅有魏人,还有与我们一直有联系的那位赵国公子派来的人,现在韩经的党羽都隐匿无踪,满朝文武都在大殿内汇集等待义父的朝见。”

    韩千乘是韩宇最信任的心腹义子,他的话韩宇自然相信,只是仍然不敢相信韩经等人就这么从韩国撤离了。

    等上朝见过文武大臣,君臣相坐对泣,韩宇才确信韩经一伙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蠹国大盗,寡人要讨伐他!”

    安抚了饱受韩经欺凌的大臣,韩宇通过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对目前的情况也了解了几分,表示需要一个人静静,独独留下义子韩千乘在身边。

    四下无人,急需释放发泄的韩宇捶足顿胸,高呼与国贼不两立。

    韩宇是痛心疾首,一方面是韩经等**国殃民,使得原本就是最弱小的韩国境况更加雪上加霜,更多的是出自对方长期限制自己这个大王的自由。

    “大王,韩经等逆臣凶顽慑于赵魏兵锋,弃国而逃,暂时我们还没有余力去对付他们。”

    韩千乘看着韩宇涕泗滂沱的样子,感同身受,但内心的理智告诉自己还要劝导义父认清现实。

    “这一帮蠹虫将韩国治理得民不聊生,现在韩国境内是十室九空,因为卷宗大多被毁弃,只能粗略估算出现有户数。”

    韩千乘的表情深沉而包含痛苦。

    “先王辞世之时,我韩国尚有十三万户有余,权贵豪族家中僮仆更是难以计数,再如今除去投秦的南阳,大略不足三万户,而且多是老弱病残兼或游手好闲的无赖之徒。”

    这些闲人大多曾是净街虎外围,扒篱拆屋,逼民为奴的事情没少干,心肠跟手一样黑,临了被韩经一脚踢开,留在了韩国。

    韩宇虽然心底对不好的结果有所准备,听到这个数字,仍不免眼前一黑。

    “那现在韩国的耕田由谁耕种,寡人的田赋该向谁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