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确实还不是出兵的时机,秦人器甲精良,训练有素,强攻城池只会造成我军无谓的伤亡。”

    景田:“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伤亡,有湘水招魂,我楚地男儿向来不惧战死沙场,魂魄无所归依。”

    “我是在等一个契机,不日就有情报传来,众位还请稍安勿躁。”

    项燕以自己的威望压下了楚军积攒的浮嚣,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堵住了即将喷涌的地下泉,一旦失控,爆发得会更为猛烈。

    守弱胜强,战场上的胜负天平因为砝码的变动而不断变化,项燕虽然也是心焚如火,但他身为一军主帅,仍然如同一只捕猎的老枭在静静等待。

    直到项燕听到卫士禀报,有矛隼升起盘旋于大营之上,更有狼族装扮的骑兵出现在营门之外。

    “我等的时机到了。”

    项燕升帐,激赏三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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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城,朱道大街。

    李左车捶了钟离眜一下,“你小子,平时哥哥前哥哥后的,关键时刻瞒得我好苦。”

    “不是说好此事不再提的么。”

    钟离眜抱住臂膀,装作被打出内伤的样子,“老将军说你心性纯良,性烈如火,不善伪装。”

    “要是我透露给你知晓,你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老将军的一番布置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牧的原话是说李左车憨直鲁莽,也就是个铁憨憨,钟离眜这是担心不婉转点说,又得挨揍。

    李左车已经不是他的军中上级了,还老拿着上级长官的将令压他。

    “祖父安排假死脱身之事,暂且搁置。”

    李左车语带玩味,“我现在要问的是这里,这里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