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的笑声在这漆黑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后胜岂能听不出其中浓浓的嘲讽。

    “真是可笑,畏秦如虎也就罢了,还将齐国的太平光景归功于事秦恭谨!”

    “难道魏国事秦不比齐国吗!”

    “那韩国呢?”

    燕丹不再笑了,逼近后胜,“秦国遵奉的,向来是想要就自己提刀去取,它的胃口岂是称臣割地就能喂饱的!”

    “齐国现在之所以苟安,那是因为赵魏韩挡在秦国兵锋前面,燕国勇士立马横刀在与秦骑对冲,楚国整兵秣马万舸争流!”

    “三晋没了,燕国亡国,楚国沦丧半壁,接下来就该轮到齐国了!”

    “齐之危局,丞相不是没有想到,而是装睡不想醒过来罢了。”

    每日醉生梦死,何尝不是想用酒精麻醉自己,这样就不会触及到最深处的痛。

    “你走,你走!”

    “危言耸听,大言欺天”

    心底的彷徨、伤疤又被揭开,血淋淋的表现出来,后胜指着门口,厉声疾斥。

    “如果丞相真的当燕某是信口开河,挑唆齐秦之盟好,早就唤出四周甲士斫我为肉泥了。”

    后胜情绪再激动,也不曾呼唤门外、屋顶埋伏的技击好手进来。

    韩经嚼了嚼折下来的嫩树枝,任由树汁的那抹苦涩在舌蕾炸开。

    丢掉了燕太子这层光环,拾起了墨家传学之人的本领,还真有些舌灿莲花的意思。

    “接下来,我想说的,绝对是对齐国有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