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旻小公主微服来访。说是微服,简衣轻装,但里三层外三层的金吾卫,便是条狗,也知她是草丛里飞出的金凤凰,更别说人。至于,她如何获悉廉衡征募到七大筐珠宝玉饰、又急需变卖扩建书院的信息,已无需翔究。

    廉衡甫一见她:“嗯?”

    明旻:“哼!”尾音儿飘飘扬扬翘上天。

    廉衡大彻大悟:“哦!”

    明旻:“哼!”尾音儿倔倔强强俏上腮。

    廉衡梨涡浅笑蔫坏蔫坏:“哎?”这一声撩拨,简直骚破天际。

    明旻掩饰红晕,故作正经假装不熟道:“来者何人?”

    廉衡撩袍,金刀大马靠边一站,辞气铮铮:“心上人!”

    小公主被调戏的直接日出东方红透半边天,骂句“登徒子”转身望馆内疾走,不欲理他。廉衡故作蛮惫,傻呵呵笑嘻嘻地摇头摆尾舔上去,有高没低吼吼句:“公主,您走路真得看着点啊,都撞我心口上了。”

    ……

    小公主再一踉跄。

    廉蜜嘴:“就说今早一醒眼,喜鹊落门前连鸣三声,原是小仙女下凡了。”

    廉蜜嘴:“青翠柳丝,怎及您如瀑雾鬓;碧波涟漪,何敌您剪水秋眸。您似天边一朵轻柔的云,在小生眼前飘来飘去;您似江边一叶娇俏的舟,在草民心海荡去荡来。您是那灼灼其华,小子难逃之夭夭。请赐我诗仙的荣耀,吾将写诗万首,以歌颂您的美貌。”

    旁观一众书生,嘴角都抽上天:这货究竟哪来的?哪来这一张嘴?

    小公主脚底再生绊一下,满脸红晕,末了驻足:“油嘴滑舌,你就这般读圣人书的?”

    廉衡摊手:“正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你作舟’。”

    明旻娇娇敛笑,强行偏头,心下欢喜嘴底却顾自冷哼哼道:“马屁精。大马屁精。”

    廉衡:“古人都说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