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总觉在挤牙膏,深觉自己在行文时废话很多,却又一时难改毛病,哎,斗大的字不识半筐,咬文嚼字还出息的不行。说要痛定思痛重新做人做文吧,睡醒了转眼废话又是一江,哎,心里苦。好在碎碎日常,在此章终于结束,下一章战斗正式拉响,扛枪慢慢打呗,虽然打一枪劈一叉,劈完全文,就神鬼不侵了,十八线野驴自此出道--------------------------------

    廉、旻二人一路骚闹,全然罔顾礼节,然明晟欲得廉衡为妹婿之心思令他仿佛睁眼瞎,且不允明昱插管。廉衡故遂其意,对小公主也是极尽撩拨之能事。

    二人驻足处,正是人烟稠密的戏台子中心,正前一家戏文火爆盆钵满盈,但其对坐一隅的小戏台,却格外宁静。

    戏台上,一小花脸正脆着嗓子招徕生意:“唱戏拿银,银子五五分,各位爷舅叔伯七姑八婶大哥大姐们捧个场咧,走过路过唱一唱赚一赚咧……”

    劳筋苦骨的戏班主,领着六个十一二岁花脸少年和俩十七八岁男旦,一天下来竟一贫似水。眼看连一天的租赁场地费都凑不齐,眉头不禁一蹙,气不过只能将烟锅嗒嗒敲地上,这时猴精猴精的小花脸提议,让客人上来唱,兴许有唱得好的,反比他们更招徕看客,尤其值此亲友聚堆之际,免不得互相捧场助兴,赏银平分兴许还能回本。老头寻思来去,无甚他法,允了。

    可惜,敲锣打鼓大半天,先上来几个胡闹大汉,扯嗓子几句,得的赏银却只肯分他们几小铜板,再上来一波,还没开唱就被人流哄下去,还顺势穿走两件廉价水袖衣,老班主气急败坏,甩手给了出主意的小花脸一巴掌,却又立时懊恼,末了从兜里掏出个铜板,让其买糖葫芦,甜心。皮猴儿虽被掼了一巴掌,但还是嘿嘿一笑,拿起铜锣再卖命吆喝。

    明旻见人气如此一边倒,油然不爽,便想借身份造势,分贫振穷。小千岁抬腿就欲上台,廉衡一把拉住:“你别乱来啊。”

    “母后成天在宫里听戏,本公主可学会不少呢,拜月亭、桃花扇、西厢记,我可都信手捏来。”

    “哪家姑娘抛头露面上台唱戏,何况你一未出阁金枝。”

    “哼”,明旻低哼声儿,“旦角本就是女子,何以我一个活生生女子演不得,你们男儿却能演的,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女人。”

    明旻一番词气,廉衡无以言对,瞥眼台上贫劳,再生恻隐之心,回眸盯着逐渐靠近的明胤明晟,心想明旻若胡闹上去,太子爷怎么着也得赏出它几锭金子,正巧方才老道搅了所有人情绪,不若乘机打散谶语造成的阴霾。以是象征性阻挠了下,明旻就几步登台。

    廉衡向众人摊手,表示与己没关,见明晟拦住意欲阻挠的明昱,少年腼腆一笑,两步过去拽走蛮鹊,稍眼明胤跟蹿台上。

    明旻上台,老班主相衣量面,知其绝非普通闺秀,忙弓腰上前问她要唱哪出,好让台侧的几个吹拉弹唱准备着。

    明旻:“拜月亭,可会吹奏?”

    老班主:“会,会,大曲子小民们都烂熟于心。”言毕,他瞧眼边上戏服再看眼明旻,未敢出嘴问询,是否穿戴。

    不料明旻先问:“那些衣服,我们可以穿吗?”

    老班头:“贵主若不嫌弃,由了您挑。”

    明旻方便出行一身轻简,未穿曳地长裙,挑的一套水衣戏服比划着罩在束腰罗裙外,心觉甚是妥帖。廉衡自上台后,便没想过今晚归去落菊九好,索性豁出去,不待明旻吩咐,依着她点的拜月亭挑起一套劣质绯红蟒袍和一顶状元冠,并要挟蛮鹊挑了套老妪服。三人便望粗布围帘后台,去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