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血壶藤做的手环。

    孟多忍疼弯腰捡起手环,眼底冰雪如冬。

    “阿多,阿多你醒了吗?”钟齐雁在敲门。

    孟多眼底的雪渐渐融化。

    钟齐雁说:“谢谢你为我庆生,我知道你的好意,为兄今年必定要高中的,不会辜负你。还有你知道吗,昨夜国师也在流烟河畔,我有幸还和他见了一面,我真是太高兴了。”

    门被从里拉开,孟多问:“你是高兴我为你庆生,还是高兴见到了国师?”

    钟齐雁想往里面走,孟多挡住他的路,反手将屋门关上,走到院子里,阿洛正使劲和他使眼色,孟多轻飘飘瞥过,坐到石桌前:“嗯?”

    “自然是都高兴的。”

    孟多:“哦。”

    “别不高兴,为兄请你去吃早茶,嗯?”

    孟多向来对他百依百顺,让阿洛传唤温泉房,等二人沐浴后再出门。

    孟多买下武蔼山的两个温泉池,花了大价钱开山引水,建造水道直通孟府,府上后院的万花丛中用碧玉砖铺地,修葺了几只温泉池,冬暖夏凉,四季花香,雾气袅袅。

    孟多说:“备春秋两只池子。”

    阿洛:“啊?”每只池子用花蔓遮掩,春池和秋池相隔最远,往常孟多总是安排两个相近的池子。

    “去做。”

    阿洛见他不想多说,就小跑着传令去了。

    钟齐雁说:“阿多,你在生为兄的气吗?”

    孟多好笑:“我生什么气,不过是昨夜酒喝多了,怕熏到你。”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他往前走,唇角的笑意凝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