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林县,县衙看上去,就无比陈旧。

    这柱子上的朱漆都掉落了好几块,斑驳不堪。唯一比周围好的就是这县衙的屋顶上,是有瓦的,还勉强有几分官府的威仪。

    县衙之中,赵良已经收拾好了行囊。而此时,一人来到了赵良这里。

    常斌望着赵良,叹息一声,道:“赵兄,你真的打算再去请那陈元石?第一次你去,可是连人家面儿都没见着,第二次倒是见着人家了,可是转眼人家就把你轰回来了!”

    “这一次,你再去,说不定又会吃闭门羹,何必浪费时间去请他……”

    赵良笑了笑,道:“林县若要有出路,要有未来,只有请得他来,才有可能……”

    “我一回请不动他,我就两回,三回,直至他愿意来林县帮忙为止。不过舍弃些许面皮,只要他能来,不值一提。”

    见赵良执意如此,常斌双目微闭,亦是久久叹息一声。

    他如何不知,赵良说的很对。

    陈元石早年做过河工,后又精心钻研,对于水文变化,有着极为深刻的认知和理解,方圆百十里论及在观察水文河流的造诣,只怕都无人可与他相比。

    可偏偏此人,性子古怪,赵良去请了两次,皆是没什么好的结果。

    赵良笑了笑道:“常兄,何必如此灰心?兴许这一回,我就将他请来了呢!”

    对于赵良乐观的想法,常斌不由微微一笑。

    作为林县的县令,常斌原先其实是旧元的一名官吏,亦是在林县任职,后来大明建立之后,就成了林县的县令。

    可不管是原先作为旧元的官吏,还是成了大明的官员,在赵良来之前,常斌可以说是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错非还需要这份微薄的俸禄养家糊口,这官,不做也罢。

    林县,概括起来就一个字,穷。

    对于林县的未来,常斌已然是心灰意冷,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