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的声音被玻璃门阻隔得有些闷,“怎么了?”

    徐然示意郑柯不要说话,然后对着门外笑着说:“没事哥,郑柯有根白头发,我帮他拔了。”

    齐昭站在外面没出声,然后徐然两个人就看着那条轮廓清晰的黑影渐渐离开,应该是相信了他的话.

    他轻松一口气,然后对着郑柯说:“你到底知不知道。”

    郑柯愣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地认为齐昭刚才的出现应该是为了提醒他什么,于是话锋一转,回答说:“知道。”

    徐然欢天喜地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哥和嫂子能不能和好就看你了。”

    被委以重任的郑柯看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看徐然那一张恨不得笑出声的脸,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徐然是船长,外面的齐昭就是检票员,能上不能下...

    这一来二去的,但其实他们在洗手间里并没有待太长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五分钟。

    徐然打开洗手间的门,先郑柯一步走出来,神清气爽地去找齐昭:“哥!”

    “嗯。”齐昭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你那手上还包着纱布呢,怎么又跑进厨房里了?”徐然一边嗔怪,一边也钻进厨房里。

    好大一团纱布顶在齐昭的指尖,像是嵌着一大坨奶油,但触感却完全不同。

    纱布因为包裹的些厚重,触感硬邦邦的,十分妨碍齐昭的手部动作。

    端盆用手掌,切菜也得小拇指上阵,就连想洗盘子都得一个手在水龙头底下来回冲。

    看上去十分手忙脚乱。

    徐然站在门口站了两分钟,觉得之前向来无所不能的齐昭这个样子有些笨拙的可爱,有心多看一会儿,但是又担心他的伤口,就拿过一旁的围裙系在自己身上。

    “我来吧。”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担心伤到齐昭的自尊心,特意说得很温柔,“你的手不方便,下次再做,今天看我的。”

    小的时候,每逢假期齐政就张罗着要带他们两个人出去逛逛,但徐然不喜欢热闹,就以各种借口推脱着,今天是身体不舒服,明天是要去和隔壁的郑柯同学一起预习下学期的知识,最离谱的他还说过要自己尝试一下独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