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郑柯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畏惧齐昭,能不共处一室就绝对绕着他走,今天可真是撞了大运,不只正好碰上齐昭在家,最重要的是,齐昭这会儿真真切切地看见郑柯就有点憋闷。

    徐然扒拉着锅里的杏鲍菇,很好奇客厅里是一副怎么样的严肃气氛,

    胖乎乎的杏鲍菇在热锅里逐渐被煸出水分,徐然就趁这个机会,偷偷溜到厨房门口往外面张望一眼。

    果不其然,齐昭坐在餐桌旁研究自己手指头,郑柯正十分局促的坐在最远处的春秋椅上,老远就能看出他紧绷的四肢。

    “干嘛呢?”徐然有心逗弄他,突然出声,在空旷静谧的客厅里显得十分突兀。

    郑柯却无动于衷,甚至过了两三秒才迟钝地将脸转向她,表情呆滞,欲哭无泪。

    ......

    什么情况?

    徐然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确实只问他在干什么,没说别的啊,郑柯怎么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脸拉的跟丢了个金矿一样。

    他瞅向齐昭,依旧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云淡风轻,无事发生。

    徐然有些怀疑小时候是不是在哪个自己不在的时间和地点,郑柯接受过来自齐昭深切的“问候”。

    锅里的杏鲍菇因为遭受冷落,而发出抗议,糊锅的味道丝丝缕缕飘出来,拦住徐然难得想去关心郑柯一下的脚步。

    “哎呦,我去!”他一闻见糊味,什么兄弟情深,什么关心慰问都跑到九霄云外。

    他惊恐地跑到燃气灶面前,发现刚才还白胖的杏鲍菇,因为水分被热油煸干,全都皱成薄薄一条,边缘已经发焦。

    无论如何,这锅杏鲍菇算是废了,徐然颇为惋惜地将平底锅从燃气灶移开,把糊在锅底的杏鲍菇干全部送给了垃圾桶,皱着眉去处理其他的菜。

    等他都忙完,原本昏黄的天幕已经转为黝黑一片,月光映照着这片繁忙城市里的灯火璀璨。

    “吃饭吧。”因为刚才的杏鲍菇事件,徐然还有些沉浸在遗憾里,说话都有气无力。

    他把做好的饭菜依次端到餐桌上,才发现齐昭和郑柯还保持着那会儿的姿势,一动不动,跟停滞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