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呈林沉默不语。

    杨德福继续道:“我一个人出面作证,真的未必能拿下姓白的,但是你如果和我一起作证的话,姓白的就跑不掉了。你这个人情我会记得的,我可以把公司的股份给你一半。这样一来,我可以从祁天辰那里拿到钱,你可以报仇雪恨,我们是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田呈林脸上的笑容复杂:“你说的倒是轻巧,污点证人也不是谁都能做,你做了也许并不会有事,但是我做了,是要坐牢的。”

    杨德福愣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田呈林答道:“当然了,弄不好,我下半辈子都要在里面过了,我觉得相比起来报仇雪恨,我下半辈子的自由更重要。”

    杨德福叹气:“我觉得事情应该并不会这么严重,你可以去咨询一下律师,然后再给我答复。”

    田呈林笑笑:“早在上次你过来之后,我就已经咨询过律师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可能和你合作的,而且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出去乱说,那样会害死我的。”

    杨德福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田呈林是无论如何不会点这个头的。

    他于是站起身:“那好吧,就当我今天没来过,你好好休息,再见。”

    他转身往外走。

    可是人还没到门前,身后的田成林忽然又叫住他:“杨总,麻烦出去的时候最好从后面离开,我不想有狗仔看到你来我这里,那样会很麻烦的。”

    杨德福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好的!”

    ……

    离开了医院的杨德福,整个人都郁郁不乐。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折腾了一大天,却没有任何结果,让他格外的沮丧。

    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望向车窗外面,马路上的车流拥堵,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