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云看着裹得严实的易来问:“我橱子里还有一床薄被子,你拿出来用吧。”

    易来拒绝了:“不用。”其实易笑的柜子里也有,估计全是郑雨兰在的时候拿来的,易来现在不想用,他身上还潮着,一个毯子够了,被子弄潮不好晒,他平时白天在这的时间微乎其微,总不能让易笑来。

    谢晓云爸爸妈妈来回换班晚上来陪床,听说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此时谢晓云的爸爸刚回家没多长时间,她妈还没过来,谢晓云玩着手机有些无聊,她放下手机,望向同级的易来。

    她主动找话题问:“现在学校复习到什么进度了?”

    易来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显然她问错了人,但谢晓云不知道易来没听过课,还一直等着他的回答。

    易来倒也没隐瞒直接回答:“不知道,我没听。”

    “都高三了也不学吗?”谢晓云问。

    易来想了一会儿回答:“不会。”

    “不会就学啊,不然那你为什么上学?”谢晓云或许是在学校的时候听多了老师这样的教育,遇见不学习的学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易来想过这个问题,像他这样学习成绩不好,而且根本没欲|望学习,家境也不殷实,更不能像沈景山一样毫无后顾之忧的在学校混,为什么还要继续呆在学校?易来没有找出来答案,但他有一点是可以确定地,他不想成为他爸一样的人。

    看见易来没回答,而且沉默了下来,谢晓云也感觉到自己说这些话跟学校老师教育学生语气一样,她又没立场,于是讪讪一笑解释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回答,当我没问过。”

    易来没再说话,等谢晓云妈妈来了之后他就去了走廊,呆着无聊之极又去找了一圈宋星文,没找到踪影,没事的时候就突然感觉浑身上下不得劲,头也疼,鼻子感觉被堵住了一样,喘不上,易来知道自己有被淋感冒的风险,只是没想到见效这么快,连一晚上都没有撑过去就开始昏昏沉沉。撑了一段时间后易来坚持不住了,他缓缓躺下,才感觉舒服了片刻,本来打算躺着等,可没想到一趟意识逐渐涣散,什么时候没了知觉都不知道。

    等易来清醒的时候,他感觉身旁有人走动,头还是很痛,而且还有一股清凉的液体进入身体中,这让本来就冷的他有些受不住,易来费力张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护士服,年纪有些长的女人,他沙哑着嗓音问:“这是哪?”

    他环顾一周,这更像是个办公室,他躺在一张很狭窄的床上,翻身就能掉下去的那种。

    护士正在给他换水,他手背上多了一个针头,看到他醒过来才问道:“你怎么样?终于醒了,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头很痛。”易来回答。

    “能不痛嘛,发烧到三十九度。”说完摸了摸易来的额头,“没那么烫了,一会儿输完液,再多休息一下就好了,一看就是淋过雨,仗着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下雨就打伞嘛。”

    易来谢过护士后又问了一遍:“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