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孙泽宇提前出门,早早来到书院,先没去上堂,而是去找了山长。

    山长年事已高,在书院里德高望重,受诸位夫子和书生的敬仰,孙泽宇见了他,也是特别以礼相待,不敢有一丝的不敬。

    他平静的叙述了他近期的遭遇,以及对小张夫子这些行为的担忧。

    山长听闻此事,神情严峻,当即表示这事当予以重视,让他先回去上堂,莫要太忧心此事,他会查明情况之后再做处理。

    离开山长那书室,孙泽宇走出来时一身轻松,看样子他不用再为此事烦恼太久了。

    当日,他们堂上多了一个学生,据说是之前考过了乡试可没来得及过来报名,走了些关系插进来上堂的。

    不出三日,小张夫子就被山长给辞退了,那中途插进堂的学生也同时消失。

    孙泽宇大概猜到这些都是山长的安排,李夫子虽然身子尚未恢复,还不能来书院教学,换了一位别的夫子,资质较老,懂得的也比小张夫子要多得多,新来的夫子终于不再像小张夫子那样咄咄逼人,对待所有学生都一视同人,并没有一丝差别对待。

    他的苦恼到此已经终结,回家告知林娇娇此事,她忍不住鼓掌为他祝贺。

    “小张夫子那样的人品,就不配为人夫子,把他赶出书院让他不要再祸害书院的学生,可真是大快人心,不过他会不会换个地方,在那些小学堂里继续教书?”

    孙泽宇摇摇头,“大概是不能了,被书院辞退的夫子,和正常离开的夫子不一样,书院会传出风声,其他人会知道他离开的原因,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本县城内怕是没有学堂敢请他做夫子的。”

    山长不要的人,谁捡回去供着,就算是在和山长作对,那些多数时候都要依附于书院的小学堂,哪里敢收小张夫子。

    听他这么分析,林娇娇心里更加觉得畅快。

    “只不过换了一位夫子,给布置的堂后练习更加多了,同窗们一个个苦不堪言。”

    对此林娇娇并不在意,夫子对他们上心,给他们布置多一些堂后练习,也是为了他们好,期望他们在下一次会试时也能够取得好成绩,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那负责上心的夫子吗?

    她明白孙泽宇这不是苦恼,只是随口一说,因为说完之后,她没怎么安慰,他就提着书箱回房间看书去了。

    吴氏搬来县城也有好些日子,每日都是在家里和集市之间往返,看着儿子、儿媳妇每日这生活过得忙碌,心里后悔自己没早些过来帮忙。

    “你瞧瞧他们俩,一个忙着念书,一个忙着做生意,白天黑夜的忙着,难怪成亲这么长时间都不想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