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加特勒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夺过梅林手中的水杯,将那一杯清凉的水一口饮尽。

    那冰冷的液体流过干涸的喉管,就像是滋润了干涸地面的大雨一样,让他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呻吟,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喝水也是一种难得的奢侈。

    “再来一杯!”

    他抬起头,将杯子递给梅林,而后者这抱着双臂,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想喝水就自己去倒,加特勒,水壶就在旁边。你又不是虚弱的病人,我为什么要照顾你?”

    “我”

    加特勒本能的想要反驳,但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他伸手摸向后腰,在左边肾脏的方向,那原本镶嵌于血肉之中的金属维生仪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真实的血肉。

    有温度,有触感,轻轻按压的时候,神经会将那种陌生的压迫感,传到他的脑海里。

    那在十几年前留下的致命旧伤,复原了。

    “试验成功了?”

    过了好几分钟,加特勒才抬起头,他眼中闪耀着一抹不及掩饰的狂喜,他看着梅林:

    “那些巫师,把我救活了?”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梅林从床边拿过一面镜子,递给加特勒,他说:

    “我的巫师朋友说了,你的意志很坚定,你的运气也不错,突变试验在你身上取得了难以置信的优良效果。但我之前应该告诉过你,这实验是有一些后遗症的。”

    “嗯,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