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她恨的男人房间里,澜玥觉着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狗男人的气息,吐,胃里没东西可吐了,干呕更难受,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招离开这儿。

    这货好像有性格缺陷,太喜怒无常了,澜玥也联想到会不会是因了今天给他的刺激太大?她想起读书时候有同学就是个严重的偏执型妄想症患者,疯起来不可理喻。

    不能给他刺激,那好好儿讲道理行不行呢?可要她低声下气的跟一个恨极的施暴者讲道理很难哪。澜玥很累,可浑身上下又很脏,只能扯了一个软垫子坐地上望着身上蹭到那人的血渍,这狗皇帝难道还有自虐倾向?

    还没想到脱身的办法房门就开了,韩慕风进来顺手把门又给关上,澜玥一抬眼就对上妖娆魅惑的一张脸,心里暗骂了句帅了不起呀,帅也是一脸的欠扁样!早知道那次狠狠心匕首再深些就了结了他,顶多一命抵一命被他的侍卫也一刀杀了。不行,死也不能跟狗皇帝死一块儿,这种念头又给她否掉。

    见澜玥坐地上,韩慕风干脆也丢了个垫子下来与她面对面坐着,习惯了她的冷脸,冷脸也很艳很好看嘛,他无所谓的牵了牵嘴角,神色比刚才正常了许多。

    澜玥挪了挪位置尽量离他远点,全身像崩紧的一根弦,又冷又僵。

    “玥,对不起,我冲动了,我从未喜欢过人,不懂怎么去表达,可我就想看见你,好不容易见到你,你说你嫁人并有了孩子,我不信!为什么会这样?”才两句话,韩慕风又准备激动上了,前一句话还是挺正常的,后面一句就能变了味。

    这人转变得有点快,精神分裂很严重啊,澜玥错愕了一下,时时警惕着不能让他靠近。

    “离开他,跟我走,他能给你的我都有,他不能给你的我也有。”韩慕风说着身体向前倾了过去,澜玥又往后挪了挪,直到退无可退。

    “你哪来的自信?别说你是怎么作贱我而我又多么恨你,就算没有这些,你怎么就会认为我能不要丈夫孩子跟你走?就因为你是皇帝?我对你的厌恶憎恨还不够明显?”澜玥的眸里盛满了不屑,不屑里还夹着刺。

    韩慕风紧握着双拳,那只被剑锋伤了的手因为紧握着手指陷进掌心,凝固了的血口子又开始流血,澜玥的话伤他可伤大啦。

    他痛苦,她心情就舒畅,澜玥眉眼闪了闪轻哼了声,得瑟这么一下,恶心都消减许多。

    韩慕风也瞧出来了,要能令她心情好多刺两刀也无防,“你现在是要盐还是要刀?我给你拿。”

    这是拿命谈恋爱?不,是拿命追媳妇。

    见澜玥不作声,一根筋的皇帝竟然真的起来去拿匕首和盐粉,两样都放在地上,然后重新坐回去等待着酷刑。

    装盐的瓶子还是之前方庆轩拿回来的那只。

    上赶着就没意思了,澜玥都懒得动手,既然下不去手弄死他,而自己又要在他的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之前是能藏一天安静一天,现在无处可藏也想要安静不被纠缠,怎么办?

    “你放过我,行吗?我就普通人一个,你要什么美人没有?你不来招惹我,我也没能力去找你寻仇,我们各自安好不折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