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县衙的时候,发现大门已经关上。

    季萱然上前,触及门上的门环叩响。下一瞬,门便开了。

    没想到开门的是县令。

    县令头顶的乌纱帽松松垮垮的,原本梳理整齐的花白头发乱糟糟的垂落下来,一双污浊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显然从县令醒来后,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

    看到白慕,县令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间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县令挪着膝盖朝白慕而去:“公子、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公子,望公子饶小人一命。”

    季萱然扭头看向四周,发现县衙门外空无一人,估计是县令提前把人都赶走了。

    想想也是,若是这一幕若是落在那些百姓眼中,县令的老脸还往哪搁。

    而此时,县令已经挪到白慕面前,抓着白慕的衣摆:“公子,只要您饶过小人这次,小人以后一定会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公子您说往东小的绝不敢往西,小的……啊!”

    县令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白慕一脚给踹翻在地:“滚!”

    季萱然瞄向白慕已经黑如锅底的脸色,暗戳戳的吐了下舌头。

    本来这位大爷此时心情就很差,偏偏县令还说这些,只会让人更加反感。

    县令在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住,又连滚带爬地朝着白慕而去。

    秉承着“少吃瓜活得久”的原则,季萱然熟门熟路地自己主动蹲大牢去了。

    牢房内,苏荷和另一女囚还在刺绣,对于她们来说,目前刺绣赚钱就是她们唯一爱好与消磨时间的方式。

    看到她来,苏荷热情地打招呼:“来啦,快坐,就知道你会回来。”

    季萱然哑然失笑,在床边坐下,回忆着整起案件。

    现在再回想起来,季萱然越发肯定白慕先前说‘林崎是凶手’的结论。

    她看到的林崎,总是刻意笑着、或者刻意哭,用以遮掩自己双眼原本的模样,生怕被当时见过真凶的她认出来。为了隐藏自己,林崎确实废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