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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倪老师请两兄弟在学校附近的小饭店吃饭,范东生口无遮拦的直接问道:“倪老师,火凤凰这个名头是怎么来的,给我们科普一下呗。”

    倪老师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既然说到这岔,就简单讲一下,我上高中的年代,比现在差远了,老师都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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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课堂上抽烟的,别说学生之间的霸凌很常见,就是老师也经常殴打和体罚学生,家长不但不管,还跟着叫好呢。”

    范东生倒吸一口凉气,很庆幸自己晚生了十年。

    倪老师接着说:“这只是大环境,那个年代的老师们素质也不高,除了体罚不会别的教育方法,这个是可以理解的,都是为了孩子好嘛,但是有些老师是披着羊皮的狼,我们学校一个中年老师,利用教师的身份,猥亵了好几个女生,没人敢报案,也不敢告诉家长。”

    “所以你把他砍了?”范东生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和钦佩,“老师好样的!”

    “是的,我把他砍了,后果很严重,我被学校开除了,家里赔了很多钱,但是禽兽老师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学校不相信我说的,?那些女生也不敢站出来作证,于是我就辍学了,后来被送到淮门工读学校上学,就是树人中学的前身。”

    “工读学校是什么东西?”范东生很好奇,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就是少管所的简版。”倪老师说,“专门收容轻微犯罪的青少年,比劳动教养要好一点,半工半读,管理严格,我是工读学校转型后的第一批学生,也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现在工读学校这个称呼已经不存在了,你们也不用担心被贴上标签,树人中学是一所非常好的高中,这个我可以打包票。”

    傅平安表态:“倪老师,我相信你,我和东生去转去树人。”

    吃完了饭,范东生还是忍不住问道:“最后那个禽兽老师什么下场?”

    倪老师说:“哦,后来他又故伎重演,可是被侵害女生的舅舅是公安局长,于是事发,很快判了死刑,估计现在坟头上草老高了。”

    ……

    如今傅平安已经是大人,教育弟弟的责任交给他了,范东和傅冬梅对转学都没意见,只是听到工读学校的名头有些发怵,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工读学校臭名远扬,恶名昭著,简直就是妖魔鬼怪的集散地,人渣的批发中心。

    范东是六零后,对工读学校的印象非常深刻,八十年代初的社会治安非常恶劣,随时而来的酷烈的严打行动,偷看女厕所都能判死刑,在被枪毙的罪犯中有不少就是工读学校毕业的,这个学历等同于前科,在社会上也很难立足,后来工读学校就停办了,直到十几年后,社会办学兴起,才重新开起来,改头换面,成了民营中学。

    不过对于树人中学这个名字,范东和傅冬梅都没听过,傅冬梅最关心的是学费多少,得知学费不比二中高的时候长出一口气,得知需要住校且没有额外费用后又松了一口气,家里少两个能吃的大小伙子,她只需要做两个人的饭,压力小了很多,这个树人中学,可以上。